出了药庄,潇雪宛如一匹脱缰的野马,到处玩乐。在江宁镇上玩了整整两天,尝遍美食,玩腻了各种玩意儿,才想起此行的目的来。晃晃悠悠地来到马市,准备挑匹马骑马上路,可是她却完全没有想过自己似乎从未骑过马,但这并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她向来遇事都是先做了再,从不考虑后果。
一个马圈前,潇雪托着下巴站了半天,来回打量着马圈中的几匹马。过了许久,她才伸出一根白白嫩嫩的手指,指着一匹白马,问马主道:“大叔,这匹马怎么卖?”
“姑娘真是好眼力,这匹白马脚力好,不怕吃苦,而且性子很温顺,很适合姑娘骑……”马主见她样貌不凡,以为是大户人家的姐偷跑出来玩的,态度十分热情。
潇雪不耐烦地白了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道:“大叔,我是问你多少钱?”
“不贵,才十两银子。”马主张开两只手比划了个十。
“十两?真的不贵吗?”潇雪对银子没有什么概念,低头掏了掏钱袋,赫然发现钱袋已经见底。这才想起来这两天花钱如流水,现在只剩下三两银子,她有些不好意思地将三两银子摊在掌心,讪笑道:“可是我只有三两银子。”
马主一看没有银子,立马变了态度,横眉一瞪,驱赶她道:“三两银子还想买马?买头驴还差不多。别在这里捣乱,快走,快走!”
潇雪也不示弱,叉腰骂道:“凶什么凶?心我毒死你的马。”
“哼,有什么了不起的。反正我也不会骑马,还是走路算了,万一骑马摔死,岂不亏死。”她这才想起自己是不会骑马的,地自我安慰了一下,心情好了许多,就启程上路了。
走了半天,潇雪已累得满头大汗,腿脚酸疼。见路边有块大石,她忙不迭地跑过去休息,一边捶着腿一边埋怨道:“师父可真气,就给我那么银子,才两天就花完了。这样走下去,什么时候才能到扬州?”她也不想想那些银两她都是怎么挥霍的,若是让尹剑飞听到,肯定得气得背过去。
正嘀咕间,见一老叟赶着一辆驴车迎面而来,她连忙跑到路中央,张开双臂拦住他,甜甜地叫道:“老爷爷,能不能把你的驴车卖给我?”
老叟不明所以,疑惑地望着她,重复道:“把驴车卖给你?”
潇雪捣蒜似地头,朝他露出一个甜死人的笑容,装乖巧地道:“我要去扬州找我师娘,可是没有车马代步。老爷爷,可不可以把你的驴车让给我,我愿意出三两银子买下它。”着,伸出三根玉葱般的手指比划。
老叟果然被她的笑容所惑,顿生喜爱之情,跳下车来,和蔼地道:“姑娘,你一个人行路很危险的,没有其他人陪你吗?”
“没有了,我从没有爹娘,是师父将我养大。前不久师父病逝了,临终前让我去扬州找师娘,可是我身上银两不够,饥寒不饱……呜……”着着,她假装呜咽起来,在心底暗暗地忏悔:师父,对不起您老人家了,谁让你只给我这么些银子,您老就委屈一下吧。她一边用袖口抹泪,一边抽泣,一副人见人怜的模样。
老叟看她哭得如此伤心,疼惜得不得了,忙从怀中摸出几两银子塞到她手中,细声细语地劝道:“姑娘,老夫这里就只有这些碎银,你都拿着。这驴车你也赶走吧,路上要心。”
潇雪这下傻了眼,有些不好意思起来。看老叟的家境也不怎么样,却如此慷慨解囊,她实在有些不忍心再欺骗他,连忙推拒道:“不、不,老爷爷,我不能再收您的银子。”
“没关系,你就拿着吧。你一个姑娘上路,没有银子傍身,会很不方便的。听话,收下。”老叟见她如此乖巧懂事,更加强烈地要求她收下银子,一边还教她如何驱赶驴子。
“这驴子性子很温顺,你只要用鞭子轻轻鞭打它,它就会自行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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