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天,我的日子在忙碌和担忧沙发的寿命中度过。
我不知道我“千秋万代一统江湖”的姐姐现在还有没有以前的老毛病——我是说比如喝醉了就给我打电话,打了电话就一定要我去接她,接了她就一定要到我这里睡,睡的话就非要赖住我的沙发,赖住沙发的话就一定要在上面吐一次这个习惯。
哦,对了,忘记强调,她是和我有血缘的姐姐。
为什么这个和我有血缘的姐姐酒量可以差到每次都醉,而我每次都是醉人中最清醒的一个……这是我一直不能理解的问题。当然这些问题现在没必要理解,我无比爱惜地着我的大红色布艺沙发,思考着要不要给它带个套子。
任由我郁闷也好,痛苦也罢,那一天到来之前,我还是把闹钟定在了4点。6点半的飞机,我过去机场要1个半时,一个时的时间留给我在床上挣扎和刷牙洗漱,足够了。
理论上说去接一个两年多没见的人,我不应该有什么太大的不良反应才对。毕竟我从就是在她的折磨下长大的,比如强迫我穿她的裙子头上扎她的丝带,而她穿我的裤子我的衬衫在一边扮演我的新郎,又比如抢走我的变形金刚换成她的时装娃娃——前两天我在影院里看《变形金刚》的时候,看见合体擎天柱时的直觉反应是他会不会下一秒钟就变身成那个跨着包牵着狗一头金发的美国洋娃娃……
忍不住打个哆嗦,看着柜子里我的手办们吞吞口水。明日香和阿拉蕾应该不和她的胃口吧……
多想了几下的结果就是起迟了。我明明设定15分钟会响一次的闹铃,居然在五点半的时候才响起来。我看到表时已经出了一身冷汗,从衣柜里随便捞了一身衣服就直接冲去楼下,还好这时的出租很好打,一路上的道路也相当通畅,但即便如此,到机场也已经六点四十五。
我把一直被自己心惊胆战地握在手里的手机拿出来看了又看,还用手机打了100八6,确信通信畅通无阻,顺便查了余额,也不是欠费停机。可是以这位大人的性格,怎么可能没在第一时间给我电话?
等我跑到接机口,看到液晶板上面大大的“dy”字样,才终于长舒了一口气。这个……应该不算我迟到才对,就着旁边的快餐店买了咖啡汉堡,我刚吃了一口就有人从背后拍我的肩膀。
她没可能买前一班的,这是国际航班……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我把自己刚咬下来的汉堡吞下去,然后用类似一个落枕患者转头的速度偏头去看手的主人。
“呀哈~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你~~”ri马上朝我暧i地抛了个媚眼。
“啊?……哦,还好……”我叹了口气。
“‘还好’是什么意思???”ri挑高了眉毛。
“呵,怎么这么早?”我嘬了口咖啡,看着液晶板上“dy”字样消失。
“该问你吧?来接人的?我在快餐店就看到你了,一路跟过来的,呶~”他朝我晃了晃手里的外卖袋子,我扫过上面黄色的字样的同时,还看到了他手里提着的行李。
“你是准备去哪儿?”我还真有点不相信这个人会出门,他那家店一直生意很好的样子。
“老爹病了,喊我回去。”他说的有些不耐烦。
“那是要回去啊,在家里可要老实点了。”我抬起胳膊撞撞他,看他一脸不孝的样子很欠揍。
“可是如果这个老爹已经是今年第四次称病,而且前三次都是把我骗回去相亲的,你还会这么觉得吗?”他打开外卖袋子,也开始吃早饭。
“相……相亲?!”我一脸费解,“你,不是……那个……吗?怎么……相亲??”
“啊?你现在发现我的好,舍不得我了?我的怀抱随时为你打开哦~”他笑嘻嘻地就要搂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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