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他话锋一转，“后来听说你得了一场大病时，刚开始那几天我也是欢悦的。不过很快，那股欢悦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替翎的愧疚。”

    我杀了人，愧疚的应该是自己才对，怎么南宫涛反而……

    并不相信这是真的，侧过头不敢再看向他的眼睛。

    “其实……你用不着这么愧疚。我是看着弟弟长大的，他就是那个性子。而你，素日谦逊让礼，假使不把你逼急了想必你也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另外，若是出了家族到了战场可不是单单愧疚闭门不出就能解决问题的。”他似乎是站起身来，脚步声朝着房门方向，“最后谢谢你给翎留个全尸。”

    吱呀——

    房门被人推开了又重新合上。

    与此同时寒风沿着空隙挤入屋中，使大病未愈地我一阵猛烈咳嗽。

    又回忆起了在后山与南宫翎对战的场景，心绪还是有些不安，喃喃自语：“为何南宫涛没有乘人之危，反而……还有他说得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明白，真的是不明白。

    一道声音突然从空中响起：“适方才那个娃子已经懂得了放下，只不过你这娃子还是一直受困呐……啧啧……”

    我环顾四周，战战兢兢地问道：“你，你是谁？”

    “娃子，你连拜老夫为师的事情都忘记了么？”

    顷刻，一团白色雾气从玄天手镯飘出，然后悬浮于半空呈现出一个鹤发童颜的模样。

    “师父？”看到此，我才响起了两月前在后山拜老先生为师一事。

    “大病两月，学费没有交，娃子难道要忘了为师不成？”

    “不敢，子委实不敢。师父请稍等子马上去给您凑齐这两个月学费。”

    老者双手抱胸，明显不屑：“就凭你现在这副模样，任何人都不见还想外出凑齐学费，你觉得这可能么？”

    呃……

    我挠挠头，乖乖答道：“确实……不太可能。”

    老先生往这屋子里面转了两圈，摆摆手，道：“罢了，学费的事情先欠着。今日为师就教你第一堂课。”

    “第一堂课？”我有些茫然，因为这些烦心事甚至都忘了当初是如何遇到老先生又怎样拜师成功的。

    至于这课……

    “师父，是功法，丹药还是其他？”

    老者摇摇头，当即给了我一个爆栗，“即使我把我会的现在全传授给你，以你目前的状况和对牛弹琴又有什么分别？”

    “那师父的意思是……”

    “娃子，记住今日发生的一切，尤其是那个娃子说得话永远都不要忘记。”老者幽幽一句话，震得头皮有些发麻。

    “是，师父。”

    “很好，那么在第一堂课开始之前，你要做得第一件事就是……”

    破天师父故意说得婉转绵长，我却迫不及待脱口而出：“是什么？”

    “先洗个澡，然后整理好你的仪表再来找我。”说完，又化为雾气钻入了玄天手镯内。

    仪……表，哪有师父这样教徒弟的？不过既然是师父，那么这么做肯定有深意。

    洗漱完毕后，呆呆站在镜子前看着自己：脸颊上涂满了不健康的颜色，就连眼窝也是深深凹陷了进去，躯干若没有衣服的遮掩就剩下了一副骨头架子，因为湿而黏在胸前的两缕头发变得干枯分叉失去了光泽。

    我，我怎么会变成了这副样子，镜中的人影真的是我么？

    打开屋内所有窗子，推开封闭日久的大门，低着头走了出去。

    我要到河边再次确认一下，也许镜子中的影像并不准确。

    走了大概半公里，才瞧见院内的红枫树落完了相思叶，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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