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零二章 生死 上(第1/2页)  孔织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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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见了南安侯府的管事听说南安侯楚乐要见自己依月不由讶然出声。坐在帘子里的他握了握拳头嘴角不由浮起自嘲的笑。

    自己到底痴心妄想了!显赫的南安侯府怎么会允许他这风尘之人登堂入室?楚筝只是因“求而不得”迷了心窍侯夫人又怎会任她妄为?

    “为卿绾青丝洗手做羹汤”他慢慢地垂下眼睑。看来他这罪大恶极之人竟似连梦一场的权利也没有。

    那管事是南安侯楚乐心腹之人所以今日才会派她过来接人。见依月不应声那人不禁催道:“还请公子移驾以免夫人久候!”

    依月站起身后看了看身上的素淡衣裳笑道:“奴家要先梳妆一番劳烦大管事稍后定不误了大管事的差事就是!”

    或许今日就是自己的死期呢想到这些依月反倒隐隐地有些期待。他到底是怯懦之人实无法自己了断自己的性命。

    自从晓得自己的身份晓得自己这双手染得竟然生母之血依月夜夜无法安枕几乎每晚都要从噩梦中醒来。

    这样的苦熬怎会不伤身?梳头时看到梳子上散落的白依月木木地什么都说不出。他才十七但是髻里竟藏了无数银丝。答应嫁给楚筝哪里是为了狗屁兵权只是他觉得自己熬不久了。想要尝试一次为人夫、为人父的滋味儿。

    虽说如今这个模样狼狈依月却不愿意在南安侯楚乐面前表演“楚楚可怜”去。他有他的骄傲就算是要死他也会仰着头去死。

    褪下身上地素服摘下头上的银冠。依月选了件大红华服穿在身上。这个是他十七岁生辰时间花费了百两黄金请大家裁制的头上只别了一枚白玉环却是不菲之物。

    他对着镜子看了看太良家了会叫人误会的以为他意巴结侯夫人。凭什么?凭什么?他摘了白玉环换上了赤金累丝冠。这金灿灿的似乎更合他地伎子身份才是。

    拿起梳妆台上的面纱依月犹豫了一下又放下挑了帘子出来对那管事道:“奴家收拾妥当大管事先前引路吧!”

    那管事晓得些原由知道这位是世女想要迎娶为侍的见他穿着一身红衣不禁有些皱眉。一风尘伎子。能入南安侯府已然是天大福气难道还要妄想着红么?

    不过这毕竟是主人的事轮不到他这做下人的多嘴。那管事先行。依月唤了个侍随行藏秀坊门口已经有辆马车候着。

    依月扶着侍儿的手上了马车这马车看着虽说寻常但是内里却很宽敞。

    就听到那管事吩咐了车夫一声什么那车夫便吆喝起来赶着马车前行。一路看中

    那侍儿十来岁是藏秀坊的三等侍。并不是依月平日使唤之人。他的心里多少存了不忍怕南安侯夫人灭口所以才随意叫了个侍跟着。

    这侍低着头用眼睛悄悄地看着依月满脸满眼地崇拜之情。

    依月察觉出侍看他。懒洋洋地望过来。见这孩子这般痴痴的模样不禁笑道:“看什么呢?我的脸上。还有金子不成?”

    那侍吓得低下头声回道:“公子真好看奴儿再没见过比公子还好看的人了!”

    依月听了这孩子气的话伸出手去摸了摸自己的脸。再望向那侍的时候他的神情多了几抹温柔。

    在他十来岁时也曾羡慕过楼里的红牌公子以为他们是这世上最俊秀之人。大了他才晓得人间多美玉只是养在深闺不比他们这些泥潭之人罢了。

    那侍见依月没应声又低声说了一句:“要是奴儿长大了能像公子这般就好了!”

    依月不禁笑出声来当年他也说过这句话啊。

    心里叹了口气他对那侍也生出一丝怜惜之意。他挑了马车帘子对车夫道:“停车!”

    那管事骑马跟在马车旁边见此勒了马缰侧身问道:“公子何事?”

    依月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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