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一会儿就黑了,山脚下的住户家里都发出微弱的光,山林间没有路,深一脚浅一脚的,若离牵着甄一脉的手,担心地问:“鲍天麟,这么黑我们能不能回去?”
鲍天麟用手看着身边的树木,脚底下小心的试探着,眼前一片漆黑,听若离问话看索着拉着住她的手,很冰凉。
“金若离,不用害怕,总能回去的,实在回不去,我们就在这里等着。”
若离冰凉的手很柔软,刚才还很茫然的鲍天麟忽然间有了主意。
鲍天麟的话让若离悬着的心放松下来,实在回不去,带着火镰呢,随便找块地儿生一堆篝火也不至于冻死。
雪簌簌的下着,伸手不见五指,鲍天麟紧紧拉着若离的手,甄一脉在另一边。
“鲍天麟,我们应该早点回去,真不该跟到这里来。”走了好一会也看不见一点星光,若离停了下来有点后悔刚才的错误决定。。
“已经来了,就不说那么多了,我觉得我们好像转了个圈,是不是到了另一座山上。”鲍天麟看不见路,凭着感觉说。
“不知道了,我们还是不要乱走,就在这里吧。”若离几乎带着哭腔,刚才虽然被鲍天麟说的不再紧张,到底没经过这样的事情,现在越走远迷茫,况且她听说过荒郊野外最容易迷路而且会遇到孤魂野鬼被鬼迷心窍。
鲍天麟听若离颤巍巍的声音,手指抠了抠她的手心:“金若离,不用害怕,就是在这里坐一夜也无妨,有我在。”
鲍天麟的话让若离再次踏实下来,对鲍天麟的印象忽然间有所改变,这个男孩并不像看起来那样的油腔滑调放荡不羁,而且人家是皇子,也就是是龙子,应该是什么星下凡,哪个不长眼的鬼魂能近前来敢近前来。
这么一想心里踏实下来,松开鲍天麟的手:“那么我们就在这里停下来,不能再走了,万一越走越远就糟了。”说完蹲下身子,双手将脚下的雪往两边一推,看到雪地下的蒿草揪了一把。
“一脉拿着。”将蒿草看索着给甄一脉,拿出火镰。
点着火,这才看清是在一个半山腰,面前全部是山坡地,树木茂密。
前前后后看了看,看不清楚到底还是不是来时的那座山,这里的山成群结队的,一座连着一座,甚至从半山腰连起,一点人家的影子都看不到。
鲍天麟从一棵低矮的树上折下一根干树枝,在甄一脉手里的蒿草上点燃:“金若离,这点地方还算平整,我们就在这里吧。”
若离点点头,将脚下的雪用脚帮推到一侧,露出里面掩埋的蒿草,拿过鲍天麟手里燃烧的树枝,将它竖起来。
“金若离你坐这个树叉上。”鲍天麟揪下一些蒿草,放在地上用树枝点燃,发现旁边一棵大树树杈很低就在树根处,可以坐人,用袖子拂去上面的雪,从怀里拿出一块丝帕铺在上面,还用手试了试。
若离很感动的坐好,甄一脉好像有点困,眼皮不停地打架,若离将他拉过来坐在腿上,看鲍天麟还在忙着将那棵低矮的灌木树折下来,往一边挪了挪:“鲍天麟,你也坐这儿吧,地上太冷。”
“你先坐好,我再弄点柴禾就好。”鲍天麟折着树枝,将它们放在若离脚下。
烤着暖暖的火,靠在树干上,一会儿眼皮就合了起来。
鲍天麟将火往若离脚下挪了挪,看若离身边还有位置,坐了下来,望着漆黑的夜空,听着雪落在树上的声音,机械的往火里添着柴。
作为大汉朝皇上的亲儿子,皇后娘娘的嫡出,来这里受这样的罪实在是太残酷了,他有点后悔当初为了要追随从小敬慕的大哥,求着父皇让他一起来,他以为比起皇宫,民间只不过是生活苦点住的小点穿的破点。
谁知这里的艰苦远远地超出他的想象,大哥身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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