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放开了礼教束缚,挥着拳头与风石对打过去。
擦了嘴角的鲜血,风石展开了手一把抓住了风晗的衣襟,一字一顿道:“大哥,这是我最后一次解释,我与大嫂清清白白,绝无苟且。但是,我的确后悔,后悔一再中了你的毒计,失去了心爱的女人!若是能重来,我当真希望摇儿是我的女儿!程姐若是嫁给了我,她生的孩子,我定会万般宠爱,绝不允许任何人欺辱与她!”
“摇儿被陈荷屡屡苛待,被风水月设计清白,而这些时候,风晗你在哪里!大哥,你不配做程姐的夫君,更不配,做摇儿的父亲!”
风石重重扔下风晗,对着程心然的牌位歉疚的磕了头,若是还有机会补偿,他愿意付出一切去弥补摇儿。
风石走了,阴冷的风从祠堂外吹了来,程心然的牌位在桌子上摇晃,风晗像是疯了一般抱住了程心然的牌坊,呢喃道:“心儿,你只能是我的,我不会把你让给任何人。你是我的!”
夜色降临,一袭紫衣拖着迤逦诡谲的光,修长的手剥离开了风晗和程心然的牌位,邪魅的声线低语嗤笑:“你不配拥有这个牌位,你更不配让她记挂。”
脑子昏昏沉沉,风扶摇也不知何时睡着的,一觉醒来,已经翌日辰时。
手从被子里伸了出来,诧异的发现她的身上盖着柔软的被子,脑袋下面也垫了一个玉枕,从床上起了来,一阵凉意,她的身上只剩下贴心衣物,偏头看着地上摆放整齐的男装,风扶摇心里略微感动。
“姐你终于醒了。”春画推开了门,见了她拿着地上的衣袍,连忙走了去服侍。
绸缎的冰软一直都是她的最爱,风扶摇沙哑着声音,“谢谢。”
春画闻言一顿,抿紧了唇,眸色微闪,却没有应声。
风扶摇四处寻了寻,诧异的发现昨日的衣裳消失不见,本想询问,但看到春画这般忙碌的模样,便也作罢。
“姐慢点喝。”春画递来了温水,收拾妥当后这才转身准备下楼,一杯水下肚,春画这才端着水盆走了来,皱眉道:“姐这里,却是住不长久的。”
风扶摇洗了把脸,望着水面上她消肿的眼,眼里闪过狐疑,偏着头对春画瞧着,想了想,轻笑道:“是因为厨房拿水不便吗?”
“不单单这些,客栈生意不错,开门起便人来人往,长久下去,姐东家身份怕是不保。”
春画语气略急,显然是真的觉得不便。
风扶摇抬了眼,沉稳的点了头,确实如此,天香客栈的东家的形象,她也该树立起来了。
“等会和墨家兄弟说好,稍后去一趟古宅。”风扶摇沉了眸子,冷声吩咐。
春画微愣,二皇子此刻就在古宅。
风扶摇绑了玉冠,唇角泛着冷笑。
她该和辽北说再见了!
“去那之前,你将我写好的信交到金府,连同这把羽扇。”风扶摇从包裹里拿出一把金光闪闪的羽扇,那是半年前亚岁汇聚那日,金夫人亲手送给她的。
春画郑重的点头,一瞥眼见到包裹露出了一角,低着头帮着收拾,却诧异的发现那包裹里,有一只紫色的狼毫笔。
咬了唇,春画系紧了包裹,沉默的出了去。
“春画,还有这个,交到城西私塾。告诉他,我在京都等他。”风扶摇冷了眸子,转身从书籍中抽出了一片半折的竹叶,那上面写着古月言的名字。
的确,按照古月言那日所说,她在书籍里找到了至少十余人的名字,而这些名字里,有些如雷贯耳,有些名不见经传。
她迟疑了很久,还是做出了决定。
春画毫不犹豫的点了头,伸手接了那竹叶心的放在怀里,转身之时低声道:“程府已经出发峡山,听说六皇子,接走了二姐和大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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