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然,她没有主动挑起任何不和,卿水然却从不打算放过她,甚至因为她的一再退让,竟然失去了她最珍惜的家人!
“东家。”门外响起敲门声,春画看了风扶摇的脸色,松开了手去开门。
风扶摇收回了心绪,对门外之人瞧着,轻轻弯唇:“虽然说不放开,遇到他,还是抛弃我跟他去了。”
“姐你胡说什么!”春画脸色微红,她当然知道风扶摇是开玩笑的,但是,风扶摇此刻这般心境,哪里能受得了一点刺激。
墨白张嘴还没说话被春画重重踩了一脚,收了他手上的衣裳,顺带着将他关在了门外。
摸了摸鼻子,墨白只觉自己很是无辜。
“奴婢是为了给姐拿衣,哪里就是跟着他去了,姐以后,再不能这样说话!”春画神情严肃,风扶摇不得不点了头,伸手褪下了身上的衣裙,风扶摇轻轻一笑,“我也不过是玩笑,怎么就这样生气了。”
“往后,你们在一起的日子,长着呢。”风扶摇轻轻摇头,春画手上一顿,四处打量了一下周边环境,点了头,“马马虎虎,倒是可以住。”
风扶摇微微弯了唇没有说话。
当初这家客栈刚刚开起来的时候,白霜曾对她畅想过,有朝一日能在这里住着的日子。
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不可能了!
风府柴房,风水月几经哀求,却不想风晗都狠心不再与她见面。
满是戾气的回头对落魄的大姨娘看着,风水月红着眼,有些绝望:“我真的,不是风府的孩子吗!”
大姨娘睁开了眼,冷声嘲讽,“若你方才说的是真,殿下还认,你就永远是风府的孩子!”
风水月被大姨娘眼里的冷芒打了个寒噤,眼眶里最后留出一滴泪水。
到了最后,她竟然需要用这样的方式才能保住自己风府姐的地位,嘴角讽刺的扯出笑,她总是耻笑风扶摇是个没人要的私生女,结果她自己,才是与人苟且的结果。
瞥眼悄悄对大姨娘投去了视线,她不知道自己将那天的事告诉娘,究竟对不对。
下了陈府马车,卿水然扶着陈老夫人从车里走了下来,卿水然恍惚中,听到了陈老夫人的赞美:“该断则断,人要学会看清形势。那般愚蠢之人继续留着,只会拖你的后腿。今日,你做得很好。”
卿水然一双水眸微闪,轻轻点了头。
酉时已过戌时已至,风扶摇望着窗外,哨声响起,唇角轻扯,眼里泛着寒光,放下手里的东西,从座位上站起身。
“东家,贵客已至。”门外墨青沉声开口,春画抬眼,对风扶摇点点头,打开了门。
“东家!”墨青骤然下跪,风扶摇眸色闪过诧异,抿紧了嘴,静待墨青的下文。
“墨青无能,几次三番令东家身陷囹圄,墨青自知罪该万死,请东家责罚!”
风扶摇神情微闪,墨青等待的责罚却没有来,一双柔软的手扶起了他的肩膀,耳边响起轻嘲:“没有自保能力的我,才是罪魁祸首,一切的究因都不过是我没有查明人心。”
“你们是提醒过我的,可我,却从没想过,亲近之人,竟会伤我最深。”风扶摇扯了唇走了出去,望着日渐黑迷的楼道,低声道:“我现在该做的,也无非是,让自己活下去罢了。”
“东家。”墨青受不住风扶摇身上透出的这般绝望,转身就想跟上去却被春画一把拦住。
“一无所有的姐才有翻身的可能,被逼急了的人才有可能去做平日不愿做的事情。破釜沉舟才有生还的可能,你们本就不是故事中人,那些站着说话不腰疼的风凉话,还是省着给自己用吧。”
春画语气凉薄,无视墨青诧异的目光,春画转身回了屋,站在房门顿了会,低声提醒:“贵客该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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