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嬷嬷站在院外恭敬的回话。
风扶摇扯唇,“不过戌时母亲就已然睡下?”
话毕,周边围着好些个看热闹的丫鬟,风扶摇眼眸微转,委屈道:“我一个人长途跋涉的好容易回了来,难道母亲就不想见见我?也不关心我这一路上究竟吃了多少苦,也不担心路上有没有遇见危险吗?”
“这。”陈嬷嬷额前浮出一层虚汗,心里有些着急,然而大夫人下了死命令,二姐的脸又是那个样子,这个时候夫人哪里有时间去见始作俑者。
此刻,三姐怎么也不能进去,陈嬷嬷只得低着头当做没听见。
地上似乎影子大了些,陈嬷嬷抬头,见着风扶摇竟是跪在地上,诧异道:“三姐您这是做什么,快起来。”
说罢自己同样跪了下去,风扶摇使劲推开陈嬷嬷,对着地上磕了个头,呜咽道:“女儿第一次靠自己回了来,也是第一次离母亲这样久,我这一拜是应该的。”
说罢风扶摇又抬头握住陈嬷嬷的手,红着眼道:“二姐的身子听说不太好,母亲说的没错,二姐那样我却好好地,实在,实在是我的过错。”
“还请嬷嬷转告母亲,摇儿必定戒斋一日诚心礼佛,只求二姐能够早些恢复。”
说罢,风扶摇也不听陈嬷嬷的解释,从地上起了身,转身就走。
“三姐,夫人。”陈嬷嬷急的团团转,经过风扶摇这一番哭诉,却是成了夫人心眼,自己女儿受了苦就要别人同样受苦,甚至是苛待三姐!
上春院的名头本就不好,夫人与三姐修好未果,此刻若是这一番话传了出去,夫人以后做多少事都不能弥补。
正巧冬雪被门外的喧闹声引了来,见陈嬷嬷这般,慌忙安抚,陈嬷嬷推开了她,慌忙道。
“夫人何曾说过那些话,三姐可是误会大了!冬雪,你快去禀告夫人,就说三姐来了。”
陈嬷嬷音调放大,冬雪抬眼对周边围绕着的众多丫鬟瞅了一眼,心知这是陈默默解释给丫鬟们听得,点点头进了屋,碍于夫人此刻的状态,却是什么都没说。
“嬷嬷莫急,奴婢去和三姐解释。”夏风突然传来的声音稳定了陈嬷嬷的心,陈嬷嬷对夏风点头,示意夏风注意身份。
夏风给陈嬷嬷一个安心的眼神,很快散开周边的丫鬟,向着紫东阁跑了去。
“姐你这一招太厉害了。”偏僻的角落,白霜压低声音笑的克制不住。
桂子站在上春院院门外都听得到风扶摇说的话,不觉向风扶摇竖起大拇指。
桂嬷嬷虽说同样觉得风扶摇的做得好,一双眼却戒备的朝桂子盯着。
心里只叹气风扶摇这样快就将桂子当成自己人。
“春画,你怎么了?”风扶摇擦了脸上的泪,回头见春画的神情不对。
春画抿起唇,对风扶摇看了好几眼,像是下了好大的决心这才对风扶摇低声道:“奴婢有事要禀报。”
“你能有什么正事,要说就快说。”白霜看不惯春画总是占据风扶摇的注意力,冷哼一声催促道。
春画抬眼对桂子看着,桂子识相的道一声望风,跑得远远的。
风扶摇正了神色,见四处无人,对春画点头:“你说。”
“其实。”春画咬唇,低着头急速道:“镇海那日,我曾在树林见过夏风。”
“夏风?”风扶摇皱眉,“你是说,那个时候,树林里见到了夏风?”
那个时候自然指的是他们一起给风水月换衣服的时候。
春画点头,风扶摇方才想起那时春画的神色很是不对。
“原来是因为这事。”风扶摇不觉说出声,却很快安了心。
本以为春画和风娆一般见到了不该见的,原来那时候是因为见到了夏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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