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头,眼眶通红,倔强道:“还能有什么,能有什么比我最厌恶的人就要成天在我眼前蹦跶更令人伤心。”
风萧然不再说话,安静的跟在她的身后,忽的,风扶摇身后响起淡淡的解释:“今日不帮你,是觉得你能处理。大伯放了水月,也不是不顾你。”
风扶摇抿了抿唇,却没搭理,反倒是加紧了步子。
太阳西斜,风扶摇围在火炉旁努力想让自己平静。
风晗那一句轻描淡写,罔顾她安全的话在脑海中挥之不去。
“小姐,老爷派人送东西来了。”正烦躁时,香儿的声音传了进来。
桂嬷嬷让人进了来,风扶摇朝人看着。
那人进了屋,见风扶摇直勾勾的眼就朝她看着被吓了一跳,忙递了东西讨好的笑道:“便是老爷最是疼爱三小姐的了,竟是这样好的东西都给了三小姐。”
桂嬷嬷从那人手里接了来,白霜又从柜子里拿出了几吊钱来递给那人,那人千恩万谢的走了,桂嬷嬷这才将包装精美的盒子拆了将里面的东西恭敬的递给了她。
玄黑的颜色泛着光,拿在手里细腻触感,风扶摇自嘲笑了笑。
即使拿取的地方与记忆中的不同,她得到的礼物还是这只紫毫毛笔。
“这是什么,竟是紫色的毛,长得这样好看。”白霜好奇的对紫毫笔看着,面上全是新奇。
柔软的毛在风扶摇的手心里有一下没一下的刷着,风扶摇扯了扯唇,轻声道:“这是紫毫笔,选用的是紫色兔子身上的毛,颜色有紫色和花白色之分,若纯用紫毫,写出来的字体软而圆健,若兼花白,则坚强劲利。”
“那便是一个极难得的东西了?”白霜兴奋的看着那支毛笔,“就说老爷定是疼爱小姐的。”
风扶摇低头笑笑,像是拿着一件极其珍爱的宝物,又道:“这支笔确是难得的,曾有诗人云:江南石上有老兔,吃竹饮泉生紫毫。宣城工人采为笔,千万毛中选一毫。就是这样一支,都不知耗费了多少人力财力精力才能得的。”
“可惜。”风扶摇叹了口气,脸上的神情也从淡淡的忧郁转为了冷漠,从座位上站了起来,回头对白霜桂嬷嬷道:“我去看看春画,你们且休息吧。”
“可惜什么?”白霜珍惜的将毛笔从桌子上拿起来,又放回到桂嬷嬷手里的礼盒里,抬起头对桂嬷嬷望着,疑惑的问道。
桂嬷嬷摇摇头,将礼盒交给白霜,“小姐的心思越发难猜了,这只紫毫笔你且收着。”
“一个十岁的大的孩子,每日都有那么多的心思,丝毫没了孩子该有的气性。有时候还真想,小姐以前那样也不错,虽说被夫人蒙蔽了心,但什么都不懂什么都不问什么都不在乎,只道自己玩自己的,却是一个没心眼的孩子。”
桂嬷嬷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感叹,白霜将东西收进了风扶摇床头的小柜子里,对桂嬷嬷看了半响,没好气道:“是啊,以前那样是好,被人欺负了都不知道。”
白霜愤愤的替风扶摇铺着床,趁桂嬷嬷心思还没回来,没好气的小声咕哝:“真是越老越糊涂,年纪这样大了还闹不明白。越发怀古伤今起来了。”
“啪”的一声,桂嬷嬷对着白霜的头就是一敲,没好气道:“你这丫头别以为我没听见!跟着小姐身边还真学了两句,怀古伤今这样用的!”
“这时候铺什么床,方才未时就等着小姐休息一天结束了?就偷懒吧!”桂嬷嬷没好气的训斥,白霜吐吐舌头停了手,乖乖的跟在桂嬷嬷后面。
“天气越发冷了,三夫人送来的竹炭快用完了,趁着夫人还没重新管事,去找三夫人多要些,免得小姐又要受苦。”桂嬷嬷重重叹了口气,回头又瞪了白霜一眼。
白霜噘着嘴应声转身走了,走到棉帘边又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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