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头磕得直冒血的两个市井无赖,身处这样混乱中一直不敢说话,只低着头试图降低自己的存在度。
心里却是见到这样一场戏后再是犹豫,终究鼓起勇气伸了手大着胆子扯了风扶摇的腿,一碰到风扶摇腿上发烫的温度,吓的向后一倒,嘴里直呼:“竟是活,活的!”
风扶摇皱眉看了去,惊讶这两个人还在,挑眉便是让白霜将他们领了出去交给风府的小厮看管。
这两个人一惊一喜之间早已没了魂魄,任由白霜一手一只提了出去。
再说一直趴在地上的金菊,脸上早已没了血色,惨白着一张脸对风扶摇看着,颤抖着唇眼神躲闪,就是不敢说话。
风扶摇冷冷对她看了眼,勉强发出声音来:“滚回去好生养着吧,该谢,谢你姐姐。”
金菊千恩万谢磕了好几个响头,捂着后背一瘸一拐的走了回去,风扶摇对福禄园里剩下的几个人看了一眼,叹了口气,终究太过混乱,还有好些个人没有处罚奖赏。
桂嬷嬷走了来,扶着她便是要出去,风扶摇摇了摇头,依旧留在了福禄园。
风扶摇哭的眼睛也肿了面色也难看,嗓子经过刚才已经开始发疼,难以说话。
加之昨日落水委实没好,不过外强里弱,这样一闹,心里虽说开心的,身子却是禁不住了,走路都是摇晃的。
卿水然一直冷眼看着这一场好戏,这里面的事情未免都太过巧合且漏洞又多,很多问题根本就禁不住仔细推敲。
像她这般聪慧的女子哪有看不出来的道理,木已成舟她作为外人自是翻不起什么风浪,眼见着春画还低着头痴痴地笑,飘然下了身,一双纤纤玉手将春画给扶了起来。
“你也是可怜的,若是早些去了外庄,图个安静该是多好。”
这样的温声细语春画这两日再是没听过的了,冰冷的心里就像是扯开了一道口子,无数的委屈看着卿水然竟是想说不尽。
风扶摇劈手将春画从卿水然的手里夺了来,桂嬷嬷走到了风扶摇的身边恭敬的对卿水然褔了一礼,道:“响午将至,表小姐竟是该回屋食饭了。”
卿水然自是知道风扶摇这是赶人,今日见了风府这样大的闹剧,她也不敢多留,只关切了春画两句,对风扶摇笑了笑便是回了。
春画见到风扶摇脸上的神色又回了去,再是没有一点好脸色,将自己的手从风扶摇的手心里抽了出来,瞪着那样大的一双眼,冷声笑道:“三小姐想要在怎么处置我!不过是一个死,我不怕!”
说着就笑了起来,竟是一副鱼死网破必死的态度来。
风扶摇同样冷了一张脸,面无表情的对春画看着。
风扶摇什么也不说,只是对春画看着,那一双视线没有任何感情,春画只感觉芒刺在背,竟是将她视死如归的气势压了下去。
依旧瞪着一双眼对风扶摇的眼睛瞪了去,却倒退了几步,生出几分怯意。
只见风扶摇的眼就好似一汪池塘再没有半点波澜,黑色的瞳孔仿若是一道漩涡,不经意便被吸了进,到了底却只望见冰火的两重,寒意的冰只让她冻的全身僵硬,眼底的火却是熊熊的火焰泛着黑色的光,就好似来自地狱的修罗瞪着复仇的火焰。
不自觉得颤抖着嘴唇,之前死的决心再是没有的了,只剩下深深的惧意。
白霜处理好那两个人,进了来,连忙替风扶摇倒了一杯水。
风扶摇喝了白霜递来的水又休息了好一会,嗓子终于好受了些,撇开了一直对春画望着的眼,勾唇冷笑,“你想死很容易,随意的跳湖便也完了。可你想活,眼前却只有一个机会。”
春画再是不敢对风扶摇说什么的,心里已经被那一双眸子吓的没了半分气。
等回了神,又突然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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