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的风府嫡女竟是这样的处境。”
管事婆子低头不语,面上浮现对风扶摇处境的无奈,和对风夫人狠心的骇然来。
“给那孩子悄悄送去一些首饰,她以后做什么,都该用得到。”程夫人叹息,“我却没猜到风夫人居然敢对那孩子用私刑。”
“正是,专门挑那些看不见的地方下手,也是够狠的。想来风三小姐以为是自己做错了事,所以也就忍着。因为受了苦都是在风夫人的院子里,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更是避让着旁人,这才谁都没发现。”管事婆子握紧了手,恨声道:“这蛇蝎夫人,真是可恨!”
“毕竟有自己的亲女儿,要替自己女儿谋划自是不能心软的。”程夫人又走到了窗户边,望着窗外自由的月色,叹息:“所幸现在她长大了也懂事了,风夫人这也不敢再对她用私刑,现在她自己也会替自己筹谋打算,以后的日子会好过很多。”
“这一次的事,就当不知道吧。”
管事婆子点头,安抚着程夫人睡了。
只是这夜,风扶摇的话就像是一块大石头死死地压在她们的心头,怎么也睡得不安稳。
到了自己的屋子,风扶摇在一群丫鬟的服侍下睡下了,缀着缕空花纹的案几上燃着檀香,想来是替她安神用的。
程府不比风府,一应摆设装饰都是按照京都来的,没有炕头只有一张较为奢华的拔步床,暗沉的黒木让她原本就恍惚的心越发的迷茫。
七岁之前被大夫人时不时掐腰的事,她一直视为丑事论谁都不会说的,却没想到今日竟对程夫人老实的说了。
眼眶里的眼泪就好像不能止住的河流,不断地向下掉,风扶摇终究还是坐了起来,擦干了眼泪。
深呼口气,她只觉得继续呆在房子里她终会压抑晕厥,伸开手,推开了门走了出去。
漫无目的的闲逛,呼吸着外界清冷的空气,风扶摇觉得好了许多。
“你懂阴阳。”身后忽然冒出内敛的声音,风扶摇回头,只见竹林里身材欣长的男子站在她的面前。
风扶摇看清了他的模样,终于记起他的身份。
“程澈哥哥。”虚褔了一礼,风扶摇低下头敷衍道:“并不曾,只是听闻过。”
程澈对她看着,眼里却是不信,嗤笑一声,“看你下午却是懂几分的,既是不说便也罢了。”
“不过你今日,如此作为恐怕有失君子之道。”
待风扶摇回头,程澈已然再不搭理,转身离了庭院。
风扶摇对程澈孤高清冷的背影盯着,意外的,心里没了之前的瘴气。
这程澈正是程夫人的长子,那位程蒲的亲哥哥,也正是去年被误认为是窃贼导致风娆被罚至别院的程澈。
程澈性子孤僻,不喜与人相交,敢亲近他的人极是少数。
她对程澈知之甚少,只记得轩辕烈曾听闻过他的名声试图招募,最后却被他赶了出来,最后便也没了下文。
他之所以前来询问关于阴阳,只怕是下午她对亚岁那句冬至一阳生被他听了去,故才有此一问。
今日他既在竹林,又对她发过笑声,想来她的所作所为定是被看在眼里。
风扶摇身子一软,瘫倒在冰凉的地面上。
起火时一直盯着她那道诡异的视线想来便是程澈的了。
他既是程夫人的儿子,定也遗传到程夫人的慧眼如炬。
一想起程夫人那双了然一切的眼神,风扶摇的心里到现在还有些发憷。
微微摇头,风扶摇强迫自己安静。
事情已经到了现在这个地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从地上爬着站了起来,风扶摇踉跄着回房。
东苑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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