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谁?
你想知道我是谁,为什么不揭开这张面具看看呢?来,过来,仔细看看我是谁。
上官无汲迟疑着。
嗒……
嗒……
什么东西正在剥落。她瞪大眼睛,发现那张诡异的血色面具寸寸断裂,一片一片地掉了下来。眉角……眼睛……鼻梁……嘴唇,一张苍白至无一丝血色的英俊面孔完整展现在她的面前。熟悉的五官,惨白的脸。
是你?
她的呼吸突然变得困难起来,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千斤巨石般闷地厉害。
是你!
全身剧烈地颤抖,上官无汲猛地睁开眼睛,胸口的沉闷化为一口鲜血自喉内涌出,染红了地毯。
是他!竟然是他!
那名酷似叶孤城,让她感到既熟悉又陌生的神秘男子,竟然就是她梦中的血衣人!
“姐!”闻聚福飞快地扑过来,一脸惊骇地扶着她,颤声道,“怎么回事?怎么会……”
“没事,是淤血。吐了就没事了。”上官无汲轻描淡写地道,“你怎么在我房里?”
“属下是来送信的,见姐在打坐就没有出声……”闻聚福看了眼地上鲜红的血,眼中蛮是担忧,“姐习武多年,怎么打坐时还会出错呢?是不是你练的内功有问题?”
“我不心走神了,真气堵在心口,不碍事。吐了血……”上官无汲又是一震,再次吐出口血,喘着气道,“吐了血就好多了。”
“打坐的时候走神?”
“想起一些事……”上官无汲随手一抹嘴唇,笑道,“练武之人最不值钱的是什么?不就是血嘛!”她说着从地上站起来,故作轻松地伸伸腰,向窗口走去。一离开闻聚福的实现,她脸上的笑容就消失了。
那个梦,当她首次在密室遇见裕王,为他驱寒治病累倒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自那以后,她就隐隐发觉自己漏掉了什么。那就是梦中的血衣男子。——叶孤城,南宫绝,寒枫,与这三个人一同出现在她梦中的血衣人,绝对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陌生人。
原来是他!
这么说来,他早上特地穿上血色衣服出现在我面前,是故意要让我想起他了。
“姐可是为了圣火枪的事烦恼?”闻聚福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上官无汲的脑子闪过血衣男子的脸,沉声道:“我一定要知道他是谁,并弄清他与我的关系。”
“可姐烦心的事似乎不止如此。”
上官无汲苦笑道:“今早有人说我很幼稚,我原本还不信,可你一下就证实了他的话。为什么你总能轻易看穿我的想法?我真的就那么幼稚吗?”
闻聚福微笑道:“是否幼稚我不敢说,但要属下看穿你的心事,真的很容易。”
上官无汲气愤地瞪着他:“你是来惹我生气的吗?”
“属下是我送信的。既然姐心情不好,属下就给你讲一段我年轻时幼稚的事如何说我家?”
“你也幼稚?”上官无汲怀疑地看着闻聚福,后者正眯着眼笑得像只老狐狸。
“是的,很幼稚。说不定比姐做的所有事都要幼稚。”
“快说!快说!”
闻聚福微微一笑,道:“那是二十年前的事,当时我才二十出头。第一次来到京城,与所有俗套的故事一样,对一位富家千金一见钟情。”
“当时你还不是大老板吧?”
“当然,我是个偷。”
“偷?”上官无汲惊奇地瞪大眼睛。
“姐可不要看这种职业,一个出色的窃贼,要同时具备周密的头脑、冷静的分析力和绝佳的伸手。像我这样六岁开始行窃,十几年从未失手的偷可算是绝无仅有。当时我深以偷窃为乐,在爱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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