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蒙着眼睛来的,不会认出来的。”
“那也不能……”上官无汲还要说话,但在黑衣鬼凌厉的目光注视下,只好放弃,“算了!反正人都走了,现在也没地方追去。为了安全起见,我们还是收拾收拾,赶紧换个地方吧!”
“你的伤好了?”
“差不多,反正可以杀人了。”她挑衅地看着黑衣鬼,“要么我们比试比试?”
黑衣鬼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你还是养好精神,准备对付敌人吧!如果不出意外,我们天黑就出城。要是再遇到到伏击,你可得靠自己了。”
“说得你好像比我厉害似的……”上官无汲一边嘟喃着,一边往门外走去,“我先去瞧瞧隔壁那个病鬼长什么模样。总不能让我替他卖命,却连他是谁都不知道吧?”
“姑娘还是晚些再去吧!”宫隐日忙道,“师父他要休息了。”
“师父?”上官无汲一愣,“你又拜谁为师了?就你这资质,就算拜天下第一高手为师,也没什么用吧?”
“我师父……”
“少废话!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上官无汲不由分说,飞速地走到隔壁房前,也不用伸手敲门,抬脚就踹开了门,大步走了进去。
这个房间位于院的中间,属于正室,比起刚才的偏房来要宽阔不少,家具虽然同样简陋,但却干净整齐、一尘不染。屋子的中间是一张简单的木床,窗前垂着深色朴素的帷帐,看不清里面的情形。不用说,床上躺的就是她口中的“病鬼”,也是他们这次任务的核心人物。但她实在很好奇,究竟是什么人会有这么大的面子,能请得动叶孤城,并且要她豁出生命去保护?
这人跟黑衣鬼又是什么关系?
她就这样带着满腔的疑问,径直走到床前,一把掀起帷帐。一张惨白、苍老、双目紧闭、对她而言略微有些眼熟的面孔就这样毫无预兆地映入了她的眼眸。
上官无汲全身剧震,眼睛顿时瞪得滚圆。
他……
他是……
也许是感应到光线,这个人眼皮颤了颤,缓缓张了开来。
“啊!”
当这两道目光落到她脸上时,上官无汲不由地一声惊呼,连退数步,差点没撞上后面的桌子。这时,黑衣鬼与宫隐日也走了进来,前者在她跟前停下,后者则快步往床上的人走去。
“他……”上官无汲指着床,手指微微颤抖,脸上满是不可自信,一时间竟惊骇地说不出话来,“他……”
见到她的反应,黑衣鬼的眼中多了一丝恶作剧版的笑意,故意若无其事地道:“他就是我们要保护的人。你现在见到了,有何感想啊?”
“可他……他……”
“他怎么样?”
“他……他明明……”上官无汲深吸口气,这才稍稍使自己平静下来,总算说出了一句完整的话,“他明明已经死了!”
——为什么黑衣鬼会在这?
——为什么宫隐日也在这?
——为什么这个人讲话有气无力?
答案显而易见。因为这个能请得动叶孤城,并且需要她豁出性命去保护的人,正是不久前刚刚死在她手上的“武林判官”元泽林。
“‘假死之术’源于‘龟息’,是胎息法最为玄妙的一种。就算内力达到龟息的境界,若不懂正确的运气导气之法,仍无法达到‘假死’的状态,甚至可能适得其反、走火入魔。据闻武林一代奇才阙无痕就曾经以‘假死之术’骗过所有人。阙无痕死后,应该没有人会这种武功了。”
上官无汲说着停了停,看向床上的元泽林,道,“听说元老师曾与阙无痕同门学艺,看来所言非虚。”
元泽林的房间内,黑衣鬼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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