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你所谓使用魔法的代价吗?”
“谁知道呢?”梅里甘耸了耸肩,“或许他只是在宴会上吃坏了肚子,需要多花点时间来消化而已吧。”
“谢谢你,你的笑话跟我的双腿一样有用。”
“毕竟我的工作不是来逗你笑。步入正题吧,关于你的治疗,由外入内,从外部进行刺激的方法已经宣告失败,所以我会反过来,由内而外,从内部对你进行治疗!”
“你难道要解剖我?”
“收起你的幽默感,接下来的治疗不能出一点差错,否则西尔尼斯公爵就要失去他的儿子了,”梅里甘挠了挠头,“呃,或许西尔尼斯公爵也不会在乎这种事,你说对吧。”
“嗯,很对,但是我想父亲不会拒绝收藏一名术士的头盖骨的这份诱惑。”
“治疗分为两步,第一步是让你食用我配制的梦魇魔药,然后进入睡梦之中。”
“梦魇魔药?”
“主材料是失心草,能让你迅速的陷入梦境,至于是噩梦还是好梦则完全看你自己。”
“第二步呢?”
“从梦境中醒过来!”
“这么简单?”
“简单我就不会让你心了,梦魇魔药调制的梦境与真实无异,你若无法分辨真实与虚幻,则会困在梦境当中,一直无法醒来,直到活活饿死。”
“你确定这个方法可行?”
“不管是不是被附身,你之前站起来过,这说明不是身体的问题。至于内心的问题,你会在喝了梦魇魔药后直面它,度过它后你便会恢复正常了。”
“你是说,其实是我自己不想站起来?”
“虽然这么说很诡异,但事实就是这样。”
“会很难吗?”
“老实说我不知道。我没有心结,所以偶尔会把梦魇魔药当做安眠药来喝,不会有一点问题。至于你则完全不同,像你这种内心里苦大仇深的人,梦魇魔药很可能就是致命的毒药。”
艾伦哭笑不得,“我看起来像是苦大仇深的那种人吗?”
“不是吗?”梅里甘从随身的包包里取出一个水晶瓶,拿在手里把玩了起来,“失去身份,地位,还有身边的人,真不知道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我要是你,还不如死了算了。”
“不,我还没有失去全部,”艾伦从她手中接过瓶,轻轻的笑了笑,“只要还有一个我在乎的人需要我,我就不会停下脚步。”
“本来还想按照惯例劝劝你,但是现在看来没有这个必要了。”
艾伦打开瓶子嗅了嗅,一股刺鼻的气味呛的他咳嗽了起来。
“为什么所有的药都这么难以下咽?”
“如果所有的药跟红酒一样好喝,那要红酒有什么用?”
“有道理,你可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哲学家。我该什么时候喝它?”
“随时都可以,在那之前最好多吃点,免得在做梦的时候饿死。最后,我会考虑你的提议,去当个哲学家,而不是当个半吊子的牧师。”
“拭目以待。要留下来用餐吗?”
“不了,我还有场婚礼要主持。”
“婚礼?”艾伦摸了摸下巴,“你真是什么活都接啊,真佩服你的敬业。能冒昧的问下是谁的婚礼吗?”
“我可不会跟钱过不去,稍等我看下新人的名字,”梅里甘摸出了一张金色的请柬,上面写着简短的一句话。
“莫里斯柯尔琉斯与卑贱的妓女的婚礼。他亲爱的儿子,罗德里格,诚邀您的参加。”
摘星塔,又被称作法师之塔,是纳克索斯最高的建筑。
艾伦想起了与里根最后一次的会面,那次里根脸上疲惫的表情依然历历在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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