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唐帝看我脸色不对,匆匆走过来,用力捏住我的肩膀,“怎么?忽然觉得有什么不对吗?难道你是被迫的?”
我吃痛的皱眉,难过的眨眨眼睛,“太后娘娘只是说让我陪她住几日,并没有说具体的日,我便应了下来。。”
景唐帝瞪大眼睛看着我,墨黑的眸里像是有着即将来临可怕暴风雨,霎那间攒起无数阴郁的火焰,只过了一会儿,他捏着我肩膀的手突然松了下来,眸瞳里的冲击已变成了黯然与落寞,只是双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然攥紧,“阴谋!阴谋!”
看我迷茫的看着他,景唐帝突然转过身,重走到案几一侧坐下,抬起头苦笑道,“母后今天起了个大早告诉朕,说你答应去修灵山随她一块儿守皇陵。”
“皇陵?”我不由自主的退后一步,因为讶异语不自禁提高起来,“什么时候说皇陵的事儿了?不是说太后近在宫里憋闷的很,只是让我陪她出去住一会儿么?
“母后说住的地方便是皇陵。”景唐帝低下头,苦涩的笑容在嘴角慢慢的勾勒出一个让人心酸的弧度,仿佛被人抽空了力气,这个不可一世的帝王突然变得低落起来,“还给朕拟好了理由,说容安公主年龄还,去三年修灵山不仅可以为公主赚回孝顺的美名,亦可以磨磨公主的性,三年之后公主就到了婚配的年纪,到时候是成为皇妃还是王妃,都应该能与自个儿的身份匹配了,也不至于像现在似的。惹出这么多祸端。”
“瞧瞧这折上说地,”景唐帝微微抬眸,顺手扔过来一个折。“修灵山景色优美逸雅,适宜修身养性。此为其一。有我皇朝龙脉庇护公主,必可为公主增福添祉,此为其二。”
我仔细的看着那折,果真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劝服我去那个什么皇陵住的理由,也不知道是哪个妙笔生花地人写的。好像我去那什么修灵山是事不宜迟地事情,看那折的口气,似乎巴不得我明天就走。
“只是,为什么要让我去修灵山?”我捧着那折,依然搞不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儿,看着景唐帝面带阴郁的脸孔,虽然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事情,但我却无从得知阴谋两个字到底怎么和我去修灵山这样的事儿联系起来。
“呵!”景唐帝微微眯起眼睛,似是十分疲惫一般的靠在背后地软榻上。“这折的署名你没仔细看看?”
“啊?”听他一提示,我连忙翻回折,整齐的柳字跃然纸上。杜逸。
“这杜逸是谁?”我不解的问道。
“成王妃的父亲。”景唐帝原本靠着软榻的身突然挺立起来,凌厉的笑道。“朕可真是低估了杜逸的能耐啊。现在竟连你的事儿,他都要插上一脚了!”我依然不明所以。但是看到景唐帝冰冷地脸色又有些寒,那举手投足间的凌然气势,别有一种俾睨天下的卓绝与傲然,这样地他,莫名的让我心惊与不安。大概已经注意到我在呆呆地看着他,他很便将那股微寒地笑意抹了去,像是寒冰突然逢春,暖暖的化成了一碧春水,柔和地看着我的眼睛,使我感到整个天地都变得绚烂起来。
“你放心!朕定会护你!”他几近坚决的说道,“他们还当朕是以前的儿皇帝呢,事事都得听他们的?可今天朕偏不这样,他们越不想让朕和你在一块儿,朕偏要堂堂正正的与你在一起。”
“你知道这杜逸为什么上这道折么?”见我摇头,景唐帝又是一副了然于胸的笑容,仿佛臣们的一切把戏在他眼里都是那么透彻到不值一提,“八成是让田成岭撺掇的。”
“田成岭?”我若有所思的重复道,“这名字好像从哪儿听到过。”
“当然!”景唐帝微微撇眼,示意我坐到他对面的绣墩上,看我乖乖的坐了下来,他继续说道,“你当了朕这么长时间的宫女,怎么会没有听到过这个名字?朝议的时候,除了朕,权势大的现在就当属他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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