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人的生活状况确实让弗林德感到不安,整条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没有几个人。
“为什么人这么少?”
弗林德对着身边的格尔曼问道。
“衣不遮体,所以人少。”
格尔曼反倒比较熟悉这种情况。
“衣不遮体?”
弗林德不可思议的看向格尔曼,他不敢相信这个时代竟然还有衣不遮体的人存在。
“是的,少爷,这里的衣物一般以家庭计算,一家也就两三件可以遮体的衣物,除掉换洗,只有必须出来工作获取食物的人才有衣物。”
格尔曼解释道。
“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弗林德继续问。
格尔曼看着周围残破的房子有感而发:“一方面是因为这里无法生产衣物,商人又不会来这里,他们很少有机会换取衣物。另一方面是因为懒,越穷的人越懒,在这里可以得到充分的证明。”
“懒?”弗林德的大脑再次受到挑战:“因为穷所以懒?”
“是的,少爷。”格尔曼继续说:“这种事情,我也无法解释,但是确实存在这么一部分人,越穷越懒,然后越懒越穷,形成一个无限循环。”
“呵,真是大千世界无所不有。就没有人想要改变这种情况?”
弗林德继续问。
“外来的人无法改变,里面的人不去思变,久而久之,这里的外来人越来越少。而本地人呢,则会安于现状。不去与外交流,他们的视线便会越来越窄,最后衣不遮体成为常理,安静等死成为常态。”
格尔曼有些同情这些人。
而金水镇的这些人看到弗林德和格尔曼两人后,一个个惧之如虎,要么躲进房屋,要么远远跑去,竟没一个人敢上前打招呼或者是交流的。
“我们有这么可怕?”
弗林德神情异动。
“不是我们可怕,是他们心生畏惧,很多年留下的习惯,短时间改不了。”
格尔曼深一叹气。
“如此下去,灭亡只是早晚。”
弗林德为此感到惋惜。
“这里没有领主吗?”
他不甘心的继续问。
“有,只是每人管,多少位领主都是如此,因为没有价值,所以一直放任他自身自灭。”
格尔曼再次答道。
听到此话,弗林德只能喟然长叹。
“我们可以在这里入住?”
弗林德继续问,金水镇的情况一方面让人感到无奈,一方面让人不想停留。
“我们可以找一栋没人的房屋入住。”
格尔曼说道。
“算了,不必。”这种情况让弗林德感觉到无可奈何,又无可救药,这种惨状他也不愿多看:“我们还是越过去吧。”
“是的,少爷。”
然而就在弗林德和格尔曼准备上马继续前行的时候,前方突然窜出一堆人马,为首的一名是三尺大汉,见到弗林德与格尔曼,他大声问道:“请问前面是弗林德少爷吗?”
说的是官话。
这突然闯入视野的人让弗林德着实惊讶,格尔曼也不清前面出现的人是谁,不过格尔曼依旧给出回应:“请问你们是谁?”
“我们是来接弗林德少爷的。”
为首之人哈哈大笑,然后纵马上前,他看了看格尔曼,又看了看弗林德,最后将目光定格在弗林德身上:“这位就是弗林德少爷吧?”
格尔曼没有说话,弗林德双眼微眯:“你认得我?”
为首大汉哈哈大笑:“不认得,但是这个时间路过金水镇的,而又是我不认得的人,就只有弗林德少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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