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将这妖言惑众的家伙押往刑部,交由刑部勘审定罪!”
张万进回府之后,立即命人拿下了那几个蛊惑他行此蠢事的幕僚,送往交由刑部,相比于自己的性命来说,几个幕僚的生死对于张万进来说并不算什么,现在张万进只能是自保为先了。
禁军之中的骚乱并未由此停止,一方面是这些下面的军卒不明真情,而他们的思想又极为简单,所以就算是空穴来风,他们也会有所担忧,另一方面就是李从敏的刻意为之,没有进行解释,所以禁军之中关于朝廷会裁撤禁军的言论越来越离谱,本来这种事情就是三人成虎,现在可是十几万人。
腊月二十三,小年夜,也称祀灶日。
“朝廷寡恩,我等为国效力二十多年,现在朝廷却要裁撤我们,在战场之上,我们拼死拼活,朝廷如此薄待我等,我们就可以不义!”
“张兄,你是何意思,莫不是想要兵变?”
“兵变又如何,当年兴教门之事,你们都是知道的,最后不都落得一个荣华富贵,我等从军二十多年,年过四旬,难道还要回去拿锄头吗?”
几个人都是军中老兵了,也是有些地位的,谁的手中没有几百人,若是联合起来,那就是数千之众,真要是作乱,那就是一场大祸,当年的兴教门之变不就是如此,郭从谦手中兵马并不多,最后因为不满而一同参与其中的禁军不知凡几,才将一代英雄人物李存勖给灭了。
“富贵险中求,拼一把,若是不成功,大不了逃亡西蜀去!”
“好,搏一把!”
这就是这个时代很多将士共有的想法,富贵险中求,没有太多的忠义思想,追求的都是个人的利益,现在虽然没有确切的消息,但无尽的风言风语,足以让他们不安到搏一把了。
“哒哒…叮铃…”急促的脚步夹杂着铠甲摩擦兵器的声音陡然响起,出现在他们的营帐四周,突然出现这样的变故,在场的十几个人都是惊慌失措。
“好生热闹啊!”营帐的布帘被掀开,一张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
“安副帅!”
来人正是安重诲,这杀人的勾当,自然该是由安重诲负责,李从厚留着安重诲,目的不就是为了做这些脏活吗?所以安重诲这一次也是主动要求来干这件事,他存在的意义就在这里,干这些不得人心的事情。
“好算计,好一个富贵险中求啊,好!好!好!”
安重诲一连说了三个好字,安重诲说的随意,但每一个字就像一柄重锤,敲打在在场的将校的心头,不用去想,他们也知道,此时此刻,他已经被安重诲包围了,想要逃出去,那是不可能的事情,在安重诲的身边,还有一个梁汉璋,足以让他们讨不了任何好处了。
“参与此事的还有谁,说出来,免罪!”安重诲立于帐中,扫视了一眼在场的将校。
“还有左羽林卫左厢三营指挥使梁大佑,控鹤军右厢前营指挥使朱谦,我等也是一时糊涂,还请安大人明察。”
在生死的面前,十个人就有九个是自私的,是可以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舍弃他人的,所以听说可以免罪,自然愿意供出他人,保全自己。
“梁将军,你带人立即去抓人吧!”
半个时辰之后,急促的鼓点声在大营之中响起,听到军令之后,所有人纷纷赶赴校场集结,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看到十几个将校被绑缚在台上,在他们的身后,则是李从敏、安重诲、梁汉璋等一干禁军主要人物。
李从敏来到台前,扫视了一眼众人,清了清嗓子说道:“近日来,本帅听到军营之中流言充斥,实乃是一些无稽之谈,陛下确实有意整编禁军,却绝非要裁撤任何人,不过是进行更为合理的改组而已,在场的很多人,都是为朝廷立过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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