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住了。

    付宁也有些讶异。

    但是几秒后，付宁便恢复常态，自然地跟上顾一闻，继续刚才的话题。

    一切都进行的如此之快，仿佛刚才那个照面，只是赵晴脑海中勾勒出来的浮光掠影。

    赵晴提起的气，慢慢的，慢慢的沉下。

    刚才泛着些亮的眼睛，也渐渐暗下。

    但半分钟过后，赵晴突然又恍回了身，对顾一闻的背影唤了一声：“顾总！”

    顾一闻这次是停步了，顿了好一会儿，稍稍侧头看向赵晴：“赵所长。”

    赵晴几步走了过去，面对顾一闻说：“可以，单独和你聊几分钟吗？”

    她望着他，深切又有些焦虑，企图在那双无数次深情对望的眼中捕捉到一抹温暖的回馈。

    可是从始到终，顾一闻的眼底都毫无波澜，只是静静凝望赵晴，仿佛在面对一个并没有太多瓜葛的合作者，他低头看了一眼表，委婉地说道：“不好意思，赵所长，我现在得去陪客人吃饭，有机会再聊吧。”他稍侧头，目光移向孟晗，“如果有什么事，可以和孟总说，他会直接反馈给我。我先失陪了。”

    顾一闻莞尔，转身继续和付宁走了。

    赵晴站在原地，越抿越紧，眉心也渐渐锁起。

    她知道，那不是错觉，真的有什么，变得不太一样了。

    孟晗也有些困惑。在他看来，赵晴和顾一闻明明更像是一对情侣，可现如今，却形同陌路。他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可是他也终究不是个好事的人，为了缓解僵冷的气氛，替顾一闻解释道：“顾总这两天确实有些忙，应该是后面和付博士有合作。不然，赵所长在办公室等等顾总？”

    赵晴嗤笑了一声，说道：“是我不请自来，突兀了。”她重新吸一口气，“我走了，不叨扰了。”

    言罢，赵晴回身朝着相反的方向离去。

    而在另一面，顾一闻按例陪付宁在l’a吃饭。

    菜一一上来。

    顾一闻点着平日里喜欢的牛排，神情淡漠的吃着，一言不发。

    付宁叫了一份沙拉，一边吃，一边看向顾一闻，她看出他的心不在焉。

    “ri，你和赵晴发生了什么吗？”付宁终于忍不住，问道。

    顾一闻默默继续切牛排：“没什么，一直不就是这样？”

    “你对别人确实一直是这样，但对赵晴似乎不是。”付宁笑，“终于还是没兴趣了吗？可怜赵晴看起来，已经喜欢上你了。”

    顾一闻没有回答，转眸正好看到赵晴孤身一人从云深国际大门，他的深眸微动，停下了动作，目光一直追随着她，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所有的视野里。

    “是吗。”顾一闻喃语，却像是在提及着别人的事情，眼睛里没有半点温度，“那就真是太不幸了。”

    付宁还想再说些什么，但见顾一闻似乎并不愿意再说刚才的话题，便一转，挂上了像孩子一样的笑容，从下往上看着顾一闻，说：“ri，明天有空吗？可不可以陪我去个地方？”没等顾一闻拒绝，付宁直接抛出了顾一闻无法拒绝的理由，“公事，谈公事。”

    顾一闻默了几秒，难得放软了表情：“嗯，好。”

    付宁有些惊喜，眼中闪出了许久都没出现的光亮，指尖儿捏着细管，露出了像少女一样开心的笑容。

    ……

    这两天，赵晴的精神状态都不是太好，已经多少年都没有过的失眠，终于还是在这个年纪找上了她。

    本来在工作期间，赵晴的话就很少，这几天，几乎可以用“出奇”来形容。

    一大清早，赵晴就在办公室处理一些堆积的工作，可是但凡只要稍稍停下了一会儿，那天在云深国际见到顾一闻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