薰衣草被称做是“薰草之后”,有很大的药用价值,很难想象,如果有一株薰衣草成了妖,会是怎样一种局面。
熏子冷冷的站于桥边,宜人绿色使人心内一片宁静,偏偏却入不了这冷艳女人的眼,她眼角的紫色花纹慢慢消失,直至变成了一颗紫色的泪痣。
“更深露重,姑娘一人在此,不怕有歹徒?”
熏子头也不会,她目露讥诮,“不怕,因为这些歹徒一旦被吸了精气,就是‘一将功成万骨枯’了。”
“泽国江山入战图, 生民何计乐樵苏。
凭君莫话封侯事, 一将功成万骨枯。
传闻一战百神愁, 两岸强兵过未休。
谁道沧江总无事, 近来长共血争流。
这首出自曹松的诗,我甚喜欢,没想到无事闲游,还能遇到一位才女,甚好。”
熏子回头,待看到那男子的长相,她瞳孔猛的一缩,如玉树临风前,双目朗日月,白衣胜霜雪,熏子这数百年来从未见过如此俊逸之人。
善谑目光一滞,望着女人如画的眉眼暗自出神,此女只应天上有,人间难得几回闻。
人类与花妖,此刻却是心有灵犀一点通,二人如前世知己般,在桥边彻夜长谈,一直到天边泛起鱼肚白,才分别离去。
熏子本是一心杀进天下好色之徒,却在今日遇到一个俊逸多才得男人。而善谑对熏子很是欣赏,有才德的女人更令人想要去亲近。
这几日善谑每次都会特意经过这拱桥,却是怎么也见不到那女人,而熏子因为这几日天气阴沉,见不着太阳,整个人昏昏欲睡,一连睡了五日。
这日熏子又在桥边,见水光潋滟,清澈见底,便在岸边岸边将脚没入水中,隔一会儿又将脚抬起来,待脚上的水珠没有了,又浸入水中,如此来回五次,熏子听到一人的轻笑。
“姑娘,你这不是无聊的紧,所以赤足玩水?”
熏子抬头望去,见不是那日的俊逸男人,她又低下头,继续她刚刚的动作。
黑衣男人轻笑,既然美人不愿意理他,那他便不自讨无趣了。
黑衣男人离开后,却又复返,他看着玩水的紫衣熏子,起了坏心思,他偷偷靠近熏子。却不想他正要一个手刀砍下去,那姑娘却忽然消失了,进而出现的是一株发着紫光的薰衣草,而诡异的是,这薰衣草上还有人的嘴。
“啊!鬼啊!”男人吓得七窍生烟,连滚带爬的就跑,却看到一白衣男人忽然出现,它披头散发,黑衣男人眼珠子往上一斜,昏死了过去。
善谑撩开遮住眼睛的头发,看着晕死在地的人一脸疑惑,他不就是把束发带丢了,头发披散下来了吗?
熏子离开后,背着昏死过去的黑衣人的善谑失望叹气,不由叹息他与那才女无缘分。
半月之后,善谑正与自己的未婚妻郑氏逛街,却又见到那才女,情急之下,他借口有事,尾随着才女进了一个破旧的寺庙。
熏子猛的回头,栗色的眸子直视善谑的眼睛,“你跟着我做什么?”
“那日相谈甚欢,我还想与姑娘你再彻夜长谈。”
伸手不打笑脸人,熏子也回以一笑,善谑甚是开心,邀熏子去自己的府中做客。
吟诗作对,把酒言欢,好不快活,善谑第一次与人敞开心扉交谈,不由喝的多了,便有些口不择言,“你别看我人长得俊秀,以前也干过些诨事,为了花魁一掷千金,得罪了权贵,差点儿被把食指砍了下去,”善谑伸出食指,食指指腹有一道白色的疤,“幸好,我舅舅是当朝正六品官员,我道出了我舅舅的名字,方躲过一劫,从此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我再也没去过青楼。去年,我父亲为我定下了亲事,门当户对,静儿也是嫡女,长的人比花娇,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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