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五章 作秀而已(第1/5页)  无名之咒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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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周后,邹家外婆的葬礼在一片鬼哭狼嚎声中结束。

    在梁祎的印象里,上一次参加追悼会是10年前外公病逝,也是由邹晴姨妈读悼词,带头哭,然后永涛舅舅他们再加入哭的行列,一切水到渠成。

    现在看来,这样的形式和流程应该就是所谓的“追悼会习俗”吧。

    在“邹维祖母死于非命”这个微博话题彻底下架后,除了申吉之外,家里再没人问过复查外婆死因后的结果。

    虽然他们不过问正好也帮梁祎省去了准备一套说辞的工夫,但由此也可看出,家里这些人对外婆是不是死于非命好像没有很在乎。

    追悼会的氛围确实很催泪,就算梁祎脑子里一直转着查案的事,也难逃流泪。她看到邹晴姨妈的墨镜被扔在地上,露出一双核桃般的红眸子,跪在外婆身边哭得泣不成声。

    邹迪姨妈和永涛、永忠舅舅在邹晴姨妈身后推波助澜,哭腔此起彼伏,毫不懈怠。邹维举着手机拍外婆的遗像,邹珏夕和邹良宇站在邹维身旁幅度地抖动着肩膀,想必也是在哭泣。

    于远翔站在邹良宇旁边呆若木鸡,他的另一边颤颤巍巍地立着张翩翩。从背影看,她耸动着肩,可能也在声啜泣。

    张姨怎么会站在辈堆里?梁祎心中刚生出一个疑问,但马上又替自己做出了解答——张翩翩是邹永涛的第二任妻子,比他了将近0岁,父母那一辈人都不太接纳她,可能是认为,在很多年前,她一个0几岁的姑娘嫁给一个50出头的男人,动机不单纯吧。所以这种家庭活动,她大概也是自知站远一点比较好。

    不过,就梁祎个人而言,她觉得老夫少妻并没有什么问题,只要张姨不是三。而且她知道,涛舅是在原配过世后才和张姨结婚的。

    申吉孤独地站在距离鬼哭狼嚎区域大约有5米远的地方发呆。她没有哭,也没有任何表情,眼神痴痴地盯着某个点,像个盲人。

    伤心过度的表现会有两个极端,一个是嚎啕大哭,另一种就是神似木头人的状态,申吉属于后者。

    梁祎踱到申吉边上,在她耳边轻声问:“申吉,你很难过吧?”

    申吉那张毫无波澜的脸上忽然挤出几条苦笑的皱褶,“还好。”她深吸了一口气,刻意控制住了眼睛里的晶莹,接着故意笑着说:“他们怎么哭得这么厉害啊,好做作哦。”

    梁祎觉得申吉只是用这句话来掩饰自己内心的悲伤。

    她没有回复申吉,只是用手搂住她的肩,把自己的手掌抚在她的肩头,希望能将掌心的热量传递给她。

    “你妈妈哭得倒不厉害。”申吉看了梁祎一眼说。

    梁祎抬眼看向自己的母亲邹卉,后者只是静静站在外婆的遗体边上,表情悲伤地望着外婆。

    “外婆生前该尽的孝都尽了,外婆过世,确实也没什么好哭的,毕竟外婆也活了八7年,算是高龄了。”申吉像在为梁祎的母亲解释也像在为自己辩解。

    走出葬礼内堂,梁祎不禁感叹——外面的空气真轻松啊,刚刚在里面,那些亲属的脸比外婆的遗容还晦气,哭声加上哀伤的西洋乐曲伴奏声,更是加剧了空气的凝重程度。在里面每呼吸一次,似乎都是在免费为内堂的空气做一次人体过滤。

    “shirly,等一下外婆会被送去火化,姨妈和舅舅他们会处理后面的事,你们辈就先自己回去吧。”邹卉走过来揽着梁祎的手臂说。

    “好吧,妈,我和吉一起走。你呢?要不要跟我们一起?”

    邹卉忽然倚在她耳边说:“我跟你们不同路,我下午约了我带的研究生,我们要在披萨店,边喝下午茶边讨论课题。”说完,邹卉给了梁祎一个俏皮的眨眼,似乎在让她替自己保密行程。

    梁祎还陷在哀伤里,被母亲这调皮的动作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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