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安静地听着易寒淅走南闯北的故事,时不时嘴角微微上扬。而易寒淅嘴上说着手上比着,仿佛这些年来的风风雨雨就在眼前乍现。
“所以说啊顾师兄,你老是窝在苍山那个小地方是不会有什么成就的,你就应该在外头多混混多浪浪!”
“知道了,易师姐!”
两人并肩而行,在易寒淅跳动的声音中,朝着中原前进。
且说某日顾恒与易寒淅走得晚了,便找了一家客栈暂歇。
那客栈不在大道上,只在大道旁立了个木牌,引着客人往林荫深处走,恍惚能看到树影重重间有条小小的道。
“易师姐,我看要不算了吧,这地方看着怪阴森的。”顾恒扯着易寒淅的裙角。
“算了?那怎么行,难不成今晚睡树上啊!”说罢,易寒淅看向那条小道,挥剑一指:“走!”
那小道其实偏得并不远,不过片刻两人就走到了尽头—一家客栈门口。
那客栈不小,大院旁还立了马厩,管事儿的正在给换下的马喂食。
“这客栈看起来虽有些旧,但还挺大。”易寒淅满意地点点头。
去前台付了钱,一个伙计就将他们带上楼了,易寒淅左右打量着,顾恒也上下观看着,那伙计打开了门,道:“二位里面请。”
刚一进去,二人就呛了好几口灰。
“咳咳,哎哟我去,我说,你们这儿是住人的地方吗!这都多少年没打扫了。”
易寒淅掩面挥灰。
那伙计大概也没料到,忙赔罪道:“哎哟,实在是对不住两位,走错路了,这边走这边走。”
易寒淅没说话,意味深长地看了顾恒一眼,顾恒也一脸严肃。
绕了个弯,那伙计给他们带到个新房间,这回没呛一鼻子灰,易寒淅大摇大摆走了进去,径直推开了窗户。
“嗯,这间不错,安静。”
窗户外,昏暗的日光下,那条小路隐隐乍现。
确认伙计已经走了,易寒淅才拉拉顾恒衣角,道:“师兄,你不觉得奇怪吗,那人一看就不是这儿的新人,明明拐个弯儿就到的地方,干嘛非要带我们去呛口灰呢。”
顾恒点点头,“你说的对,看他的神情根本不像是没预料到,倒像是早就准备好演给咱们看的。”
“我看今晚咱也睡不安生了,不如就看看他们要搞什么名堂!”
两人说归说,可毕竟赶了一天路,才稍坐下放松没多久就有了困意。
看着易寒淅摇摇欲坠的脑袋,顾恒道:“要不你先睡吧,我守哈”
话音未落,顾恒就打了个大大的哈欠,两人四目对望,霎时无声。
“噗,哈哈哈哈,”易寒淅突然笑了,“算了吧师兄,你别比我还先倒。”
易寒淅说罢伸了个懒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两人顿时睡意全无,警觉地握着手中的剑鞘。
“谁?”
“二位客官,是我。”
二人听出来了,是刚刚领路的那个伙计。
“这么晚了,你来做什么?”
“这不是刚刚得罪了二位客官么,想着你们还未曾进食,就给你们端了些糕点也好填填肚子。
易寒淅正想着怎么拒绝,顾恒就接上了话:“我们不怪你,也不怎么饿,就是有些困,想睡下了,你下去吧。”
“哦?那既然如此,二位客官便早些歇息吧。”说罢,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门外。
望着易寒淅满脸疑惑的神情,顾恒笑笑道:“你不觉得我们累得有些太奇怪了吗?”
“你是说,那灰?”易寒淅托腮细思道:“怪不得,我们只要稍一放松,就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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