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会稽山时,雨若寒让众人先去越州城,约定在明月酒楼相聚,秦轩几人也没有多问,在月青的引领下住进了越州城的明月酒楼。
秦轩安排月青去打听小棋的家世,一边等待雨若寒,一边在明月酒楼后院研究五行阴阳之道,却不想等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越王钱镠的判官皮光业。
“秦公子,越王派我请公子前往杭州城一叙。”皮光业一身青衫,容貌俊秀,举止文雅,见面便直接道出了来意。
“皮大人,在下一介草民,前来越州只是游历,如何能劳烦越王相邀,还望皮大人回禀。”秦轩命人奉茶款待,却是推脱起来。
“卢龙军虽依附蜀王,日前已进驻夔州,蜀王野心甚大,颇多猜忌,卢龙军如若东进,我王必出兵相迎,两相会合,共立明主,复兴大唐,岂不随了公子志愿!”皮光业不愧是蔺相如般的人物,几句话便挑明了卢龙军此时处境,却又闭口不谈十六皇子颍王,只说联合,不说招揽,处处为秦轩思量。
“秦某他日若返回卢龙军中,必当派人前来拜见越王。”秦轩却是不好再推脱了,只好应承下来。
“想太宗先皇传下盛世基业,已近三百载,却不想落得如今混乱局面,以致民不聊生,大唐将倾,我辈臣子不可不尽微薄之力啊!”皮光业察言观色,将秦轩从他自称的草民提升到臣子的高度,说的秦轩也不得不点头称是。
“自当尽力!”秦轩起身肃然说道,心中难免苦笑,这皮光业当真是不愧盛名,真是太能说了。
两人又叙了些闲话,皮光业是谈古论今、引经据典,说的秦轩只有听的份,感觉自己在太学五年所学不如听皮光业的这一席话,临行之时送给了秦轩一块玉牌,刻印着越王钱镠的名讳,言称持此玉牌在吴越之地畅行无阻,哪怕是进王宫也无人敢阻拦,秦轩道谢收下,越王口碑称颂,治下有方,是可结交之人。
皮光业走后,月青也带回了消息,尉迟青和程季鹏两位将军到达掌天山后,立刻派人与在渝州的颍王联系,卢龙军依附蜀王王建,已经做为先锋军前往夔州,与蜀王王建派遣的三万蜀军会合,准备攻打归州,拿下三峡之地,吴王杨渥已取得岳州,洪州也指日可待。
秦轩听着这些消息,不禁想起皮光业之言,北方战乱依旧,南方祸乱将起,想那贞观盛世,百姓丰衣足食、安居乐业,君清吏贤,大唐之军威远播四方,轻刑薄赋,八方来朝,那时何等之兴盛,如今却是大厦将倾,又有谁可挽狂澜于既倒。
三日后,雨若寒回到了明月酒楼,还带来一位似神仙般的人物,头戴素白逍遥巾,身穿紫色道袍,背背长剑,面貌与雨若寒相似,倒似姐妹一般,雍容典雅,仪态端庄,举手投足间似有云气缭绕,竟是一位灵武境的女道士。
“秦轩,这是我母亲,在会稽山修道。”此时的雨若寒真正如小女儿一般,抱着女道士的手臂,嘴角含笑的为秦轩介绍。
“秦轩拜见伯母。”秦轩上前行礼,在女道士审视的目光中却是没敢抬头。
“不错,虽杀气有些重,倒还能克制。”女道士点点头,被雨若寒拉着坐在了秦轩礼让的座位上。
“秦轩,我母亲对五行阴阳之道颇有研究,对暗堂也有些了解。”雨若寒站在女道士身边,依旧抱着手臂,说话时还冲秦轩眨眨眼。
“那晚辈要向前辈请教了。”秦轩被雨若寒眨的有些迷惑,不过还是再次行礼道。
“被暗堂的人盯上,你以后睡觉也要睁着一只眼睛了。”女道士有些怜悯的看着秦轩,似乎在说秦轩能活到现在已经很不错了。
“母亲,您就给秦轩讲讲暗堂的事吧。”雨若寒竟撒起娇来,惊的秦轩顿时瞪大了眼睛,被雨若寒羞涩的瞪了一眼,赶紧低下头去。
“好,我给你们说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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