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段时间的犹豫不决,一颗心为了弼珏提了起来:“那怎么办?三哥就这么日日忍受着盅毒吗?发作起来很累人的。”不止累人,也很吓人。甚至之敏一想起那时的画面,心就会隐隐作痛。
“我已经开始调制盅毒发作之后能尽快恢复体力的药物。话说回来,你这几日怎么没有来看看他?”
之敏一滞,想起困扰自己好长时间的事情,神情又落寞了下来。在没有一个答案之前,她不知道应该怎么样面对三哥。
沐士臣见她这个样,大约猜出她和弼珏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有什么事告诉舅舅,舅舅帮你想办法。”
之敏为难的看着他,突然间,觉得好需要一个可以依靠的肩膀。自动自发的走了过去,坐在沐士臣的腿上。“舅,如果一个人做了坏事,是要原谅他好呢?还是报复他?”
沐士臣想像不出来弼珏会做什么样的坏事,笑着说道:“那要看这件坏事严不严重,还要看他做了坏事以后有没有用心改过。”
严重吗?刺伤爷爷,不是一件事。可是爷爷却总是笑说,那一箭让他得到灵丹,身体比起原来好上了百倍,而且敏儿也没有了回去的宝物。他这三年的陪伴,那颗心,完全是放在明处给自己看。再加上,现在因为她,这盅毒,还会陪着他一辈。
想到这里,之敏的心一下软了下来。“那么即使是他的坏事做得很坏,但是非常诚心的改过也是可以原谅的?”其实她的心里已经有了决定,只不过,还需要一股助力。
“嗯,可以这么说。古语不是说。浪回头金不换嘛。”沐士臣抬起之敏的下颔,“不过,丫头。到底是谁这么坏啊?告诉舅舅,帮你参考一下。”弼珏这孩对之敏地好。王府里的人都看得出来,听敏儿这么一说,一定不是他。
之敏摇了摇头,“不是,我只是一直有这个疑问。今天总算听到了一个答案。”这件事。让这么沉寂下去吧。你知我知天知地知,只是我俩的秘密。
随着沐士臣回去炼丹房内熬好了汤药,端着它送去给弼珏。窗外日头正好,可是房间内地窗户被关得死死的,整间房阴暗且充斥着一股异味。之敏放下碗,连忙打开窗户,看见空地尘埃被日光照射得清清楚楚,又被清风吹拂的四处飘散。
她上前轻唤弼珏,“三哥。醒醒,该吃药了。”
转身过来的憔悴容颜却让她吓了一跳。
“三哥,你……”不过几日未见。他的脸清减了很多,一贯的清爽干净在他地身上失去了踪影。
伸手抚过他的额头。“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到舅告诉自己盅毒解不了的事。难道是因为这件事备受打击?
弼珏懒懒抬眼看她,似又透过她看着另外的人。这几日他都将自己埋在这里。等待着发臭、腐烂。自从他认定得不到之敏的原谅,他觉得一切都变得黑暗,没有希望。就此沉沦下去,也是个不错的选择。
之敏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他,将他轻靠床头,叫人打了水过来,亲自帮他梳洗。手指穿梭在他柔顺而浓黑的发里,突然想起不管是王玉还是弼珏都曾为自己细心梳发,不由笑了起来。真是很想报复啊,可是,三哥,你平时功夫下得太好,现在竟无从着手。
银铃般的笑声惊醒了犹自迷糊地弼珏,看着她不变的笑容。他突然有些惶恐,不确信的问道:“敏儿,是你吗?”
之敏肯定地点点头,“就是我。怎么?好几天不见,不认得我了?”
弼珏不置信的握住她地手:“你,你还会来看我?”
看出他眼底地紧张和不自信,之敏温柔一笑,回握住他:“为什么不?三哥对我永远是最好的,不是吗?”
“我……”他有点语塞,竟然不敢正面回答这样地问话。
之敏手上再次用力,“哪怕曾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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