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想,拉起弼珏。带到客栈马厩,找出他的马。看他仍魂不守色,只得伸手用力拍拍他的脸。总算让他清醒过来。之敏把包袱套到他的身上,柔柔的说着:“你别太担心,先回去看看伯母的病情怎么样。你不是医生吗?你守在伯母身边更放心啊。还有啊。那封信上只是说伯母生病了,可不是病危了。你别杞人忧天。”
弼珏看着她,深深的,似乎想把她印在脑海里。之敏回望那深邃的眼眸,眼底荡漾着一些不知名的东西。慢慢的,那张绝美的容貌上慌张之色慢慢被抚平。之敏嫣然一笑,“快走吧,别耽误时间。”
他抓住她的肩,“你怎么办?”
“我继续往下一个目标前进。”笑脸依旧。
“你要自己心,等我这边事了。我会找你。”
不管是不是真的,之敏都很开心这样的话语。安慰的拍拍他的手,“我知道了。我会心的。你也心,看到伯母帮我问声好。”
弼珏纵身上马,飞奔而去。
之敏回到房,抱着药药说:“还是你,陪我到最后。”情绪低落了一会儿,又鼓起精神,大声说道:“今晚找点好吃的,明天继续出发。”
——
郑弼珏日夜飞驰,用了一周赶到家。匆匆忙忙,直接闯入畅慧院。院里丫环看到他出现,高兴的叫道:“少爷回来了。”
冲入内房,他放轻脚步。娘亲正斜倚床头,闭目养神。容颜清减了不少。“娘!”他轻唤道。郑夫人睁开美目,“珏儿,你回来了。”浮起笑容。
他坐上床边一把握住娘亲的手,“你的病?”
郑夫人神色一整,“谁给你说我生病了?”
弼珏也不回答。只是上下逡视娘亲还有哪里不妥,这一路上,多亏之敏的叮嘱他压抑下心的恐慌。这一刻,见到娘亲,全部释放了出来。
郑夫人细细打量他。发现他风尘仆仆,满目惊慌之色,幡然醒悟,虽然他已经十七岁,但他仍是一个孩。而自己,是他唯一的亲情来源。柔声说道:“娘没什么大病,只是回来的路上染上了风寒。已经好得差不多了。”
他惊惶未定的心在娘亲的安抚下渐渐平静下来。亲自为她把过脉以后,确定她所言非虚。让她多多休息。待她睡着以后,退了出来。林永已经在外等候,他看了林永一眼,林永打了一个哆嗦。两人先后往院外走去。
“这封信是谁写的?”他冷声道,知道娘亲没事,一颗心放了下来。他又恢复成了那个冷静绝然的郑弼珏。
“是的央求青龙写的。”
“你知道我的规矩的。”他的背影很坚决。
林永想了想,终于忍不住说:“少爷,夫人的病是心病。”
郑弼珏行进的步伐顿了一下。快步走回自己房间,“说吧,你说的是什么意思?”
林永结结巴巴的说:“夫人的病是路上染上的,可是只是风寒。恰巧这时候,有人在宫里提出要把夫人升为侧妃。引得王妃大怒,天天在王府里闹。老爷不理她,她就上门来闹夫人。三天一闹,五天一大闹。所以夫人的病才拖了这么久。”
弼珏闻言,双手紧握成拳,浑身的怒气掩饰不住。
林永畏惧的看向他,“我看夫人天天被王妃烦着,那病根一直除不了。恳求青龙写了那封信。”说完,他跪了下来。“少爷,你要罚就罚我一个人吧。不管青龙的事。”
弼珏起身甩手出门,风传来一句话,“别跪了,去给我煎药去。”
——
快到大厅时,他就能听见那个一向优雅高贵的声音像泼妇一样大吼着:“我承认了你在外面的野种还不够,现在还要承认你的情妇?你要我以后怎么做人?”
“这是母后的想法。”仍是冷冽的男声,波澜不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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