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人,那沾着血痕的唇瓣紧含着,即便在言语之时也没有分离过。
看来是她不能向正常人那样通过声带震颤发音,而是用了奇能来传达出她的声音吧。王石如是揣度着,这个女人在王石亲眼目睹之下,就分明使用了三种奇能——“斩钉截铁”、“身形弹球”和“音从心生”。
一望而知,它们分属“力之科”和“态之科”、“灵之科”,是三种不同的科类奇能。而能够使用三种不同科类奇能的驱奇者,本是不可能产生的,这可是金科玉律!但王石想想也见怪不怪了,毕竟她是个怪物……
可她也是个哑巴,王石这么告慰着自己。他立时又感到一番讽刺,“哼……比起嘴巴不能说话,她内心的缺失,这种残疾才是更加……”
“为什么你们要毁灭奇闻圈?!”女人怒吼一般的尖啸,深自肺腑。不自觉间泄出的功量掀起了一阵气流,将她面前凌乱的发梢吹拂着,眉心已赫然挤成了一个“川”字。
王石呆目地凝视着她那炽烈到震颤的双瞳,与之一并的,是王石同样震颤的内心。
“这家伙……这家伙在说什么……”比起颈动脉被掐住那时有时无的窒息感,一股不肯承认耳中事实的挫败感,更是如烧至沸腾的水浇在心头之上。
王石的脑海里,翻转着他本一心想推脱掉的现实——
就在刚不久,在他坐起身来时,身边乌灯黑火的墙角旮旯里,有个佯死的卫兵龟伏于那儿。那卫兵在确认了周遭的安全程度后,爬起身来并如实告诉了他,他当时想知道的,那个卫兵在逃过一劫时的所见所闻……
在“月天狼”大将还在和那个女人争雄斗胜之时,在“月天狼”大将还没有被那个翻江搅海的女人带回朝央楼前,在“月天狼”大将还一度处在昏迷之中,这里乃至帝都,这个卫兵的视野里所发生的一切事实:
编织着弥天大谎的伪善,蹂躏着尸横遍野的景象,混杂着屠戮遍地的戏谑,玩弄着忠贞臣民的景仰……就是那个名叫任希隽的高谈阔论,那个华明圣国的大!
“不!”王石一声断喝之后,明心见性。在他眼里,大慈眉善目的模样还历历可数,楼下军队叫骂声还不绝入耳,王石嗡嗡地苟合道:“对!大是被这个女人施了蛊!是这个女人的错……这一切!”
那卫兵见状,摇了摇首,转身毫无顾忌地走向安全楼梯,镇定地欲往楼下逃生,“这大楼快经不起她折腾了,我该离开这里了。”
“喂,即便你可能看出来了,事到如今,我也不会追究你这个逃兵的责任……”大警示道,“但你丝毫不避讳……不怕那个女人发现你吗?!”
卫兵驻下了脚步,冷冷道:“不瞒你说,与其担心我被那个女人抓住,更令我妄自菲薄的,是夏虫语冰,是接下来如何面对楼底那些可怖面孔们的声讨……那个女人,远比只知高唱颂歌的你们要清醒。”
“你这是‘人质情结’!”王石愤然指责道。
“将军……您是在质疑你的内心。”卫兵却直言不讳。
“像你这样的家伙,怎么能……”王石紧皱着眉头,他愈加认为,这个卫兵理应被抓起来进行拷问,不知他那不起眼的身躯里,究竟还窝藏了多少深不见底的危险思想。
而王石那如同内心被洞穿的感觉,更犹锐刺一般如鲠在喉。若是没有卫兵此后接下来的一番陈述,他恐怕真的会动身将其抓捕缉拿。
“怎么能混进朝央楼,并被擢升为这里的卫兵吗?”卫兵将手搭在了楼梯边的扶手上,“这里才没你想象的那么高不可攀,无非是动用些关系,花些钱财。比较正大光明被招入的您,我和一大部分军士只是原来手头宽绰而使出的这点伎俩,确实应该讳莫如深了。”
“这栋大楼本就不知何时,已从根基……开始腐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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