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牢狱,甘霖被揍了一顿后扔到草窝里。
“甘掌柜,对不住了!”狱卒向他抱手。
“小子,你说,我甘霖不过是个生意人,究竟犯了何罪?”甘霖四仰八叉地躺在地上。
“甘大爷,您小声点儿,咱现在可是金人当家。依小的看,只怕是图财吧!”
“财?不都搜刮一空了么。不做生意,哪里有财?”
“我的大爷,您还是好好歇着吧,保命要紧!”
甘霖也困乏了,便不再理他。
数日后,世宽便到了甘家。
“儿子!”甘老爷看到他从天而降,喜不自胜。
“伯父,我来晚了!”世宽叩礼道。
“快快起来!”甘老爷道,“阿草,快端茶来,备饭!”
“是,老爷!”
“多年不见,你已是大人了!”甘老爷握着他的肩膀,热泪盈眶。
“是的,孩儿长大了!”世宽也心中喜悦,“伯父,您身子可好?”
“好,好着呢,坐吧!”
“。。。。。。甘大哥现在怎样?”
“霖儿还在狱里,但性命无碍。宽儿,车马劳顿,你还是先去休息吧,其他的明日再说!”
“好!”
待世宽离去后,甘老爷思索了一会儿,便喊道:“阿草。。。。。。”
第二日,商界里便传开了:甘老爷病重卧床,已无力出行。
“甘兄,您可得挺住呀,大伙儿还指望着您想法子呢!”午后,一群商贾前来探望甘老爷。
榻上的甘老爷看着众人,毫无反应。
“各位老爷,”仆人阿草敬道,“我们东家入狱,老爷忧心一病不起,还请各位见谅!”
“甘家明日便闭市了,各位老爷还是请回吧!”
“哎,这可咋办呀?”众人郁郁而去。
早晨,世宽和甘老爷便在书房商议。
“伯父,钱我带了一些,还是让甘大哥早点出来吧!”世宽拿出银票。
“宽儿,稍安勿躁。”甘老爷道,“我等当下已属金国,朝廷要搜刮也要安抚,所以得使些绊子,以震民心!”
“嗯。”
“老夫在西北也算商界翘楚,同行也会给半分薄面儿,所以霖儿的事儿,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大家害怕暴政,所以心里并非真的顺降,只是迎合而已。”
“万般皆为利,他们的目就是想以我儿的性命为要挟,让老夫去充当说客,让大家送钱送粮!”
“伯父,若是如此,那甘大哥可就危险了!”
西北,将军府。
“报。。。。。。”一信使跑到将军府,道,“将军,城里今日闭市了!”
“什么?”将军惊讶道,“为何?”
“许是因为城门关闭,货物不得往来!”
“那也不用闭市呀!”
“那许是半个月前,守卫抓了一个卖药材的,送牢里了。会不会是因为此事儿,民心恐惧?”
“为何抓他?”
“我们不是张贴了货物只许进不许出的条文吗,他要出城!”
“后来如何?”
“那汉子拦住守卫,让马车冲出去了!”
“原来如此!”
“将军,那现在该如何处理?”
“把告示贴出去:擅自关张,罚银五百两,有不从者,杀!”
“是!”
过了几天,侍卫又来急报。
“将军,出大事了!”
“又怎么了?”
“粮食和盐巴缺货飞涨,只怕再过几天,百姓就要闹到府里来了。”
“将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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