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宽快马加鞭,一路驰骋,每隔五十里,便换驭一匹新马,到傍晚时,人也快散架了。夜黑入栈之后,他泡浸在那温热的浴桶之中,思索着此行的目的。
数千里之外的京城,永远的繁华之象。每天只要城门一开,等候在那里的人们便会自觉排好队列,出示着官府发放的进城路引;而那些商贾车马,贩货卖菜的生意人,则要先到旁边的税站,缴纳城税,验看单据,检查火引后方许入城。
这里是外城繁华的商业区,街道交叉连贯,店铺林立,各种名号的招牌旗帜,立着、扬着,十分醒目。
外城往里走,以一堵高阔厚实的城墙为界,里面便就是内城了。那里是皇子贵族、重要大臣的宅院居所,户户朱门碧瓦,富丽堂皇。
内城再往里走,有禁军值守之地,便就是宫城了。
中午,在外城的一幢二层小楼上,渭和正在品着香茗,表情冷漠。
“渭和,给个准话儿,你到底帮是不帮?”桌前,一眼圈发黑的男人向他言道。
他竟是顺远!
“顺远,你都欠我两万两了!”渭和言道。
“那又如何,”顺远道,“等家里的银票到了,我便加上利息,一并还你!”
“那,何时?”
“日后吧!”
渭和默不作声,面露难色。
“咋,不信我?”那人愠怒道。
渭和直视着他,无奈言道:“好吧,看在师兄弟的份上,我便再借你一回,以后可没有了啊!”
“哼!”顺远听后心里不满。
“真文,”渭和喊了一声。侧立的真文赶紧拿出银票,递上前来。
“给,五千两!”他将银票放到那人面前。
“多谢师弟!”顺远收起银票,拱手告辞,带着家奴疾速离去了。
看到他们走后,真文便道:“少爷,像金公子这般赌法,只怕百万两也不够输啊!”
渭和手持茶盏,微微一笑,“金老爷有的是钱,这不算什么!”
二人正说话间,看见济和走上楼来,真文急忙前去叫茶。
“三叔已经给你订好吉日,最迟月底,你一定要离开!”济和对那人言道。
渭和白了他一眼,“成亲也不问我愿不愿意?”
济和笑了起来,“喂,你五岁就选中了人家,现在还说这话!”
“我现在不喜欢了,不行吗?”
“不行!”
“哼。。。。。。那你呢,三叔让你啥时候回去!”
“两年以后吧。咋啦,想让我和你一起回去?”
“我不回去!”
。。。。。。
济和盯着眼前那人,无可奈何!
新月园。早晨,皇帝不知何故,突然驾临园中,并径直往劲松阁走去。此时,三王爷和众臣正在室内议事,突见圣驾光临,十分惊讶。
“陛下金安,万岁万岁万万岁!”众臣拜叩,王爷侧立躬首。
“平身!”
“谢陛下!”
“天气炎热,朕便来此散心避暑,众卿不必拘礼!”皇帝温言道。话虽如此,朝臣们可不敢怠慢。
“众卿,”皇帝继续道,“中原已是一副空壳,暂时不必管它,尔等当下,须以百姓生计为重,不得有误!”
“臣等遵旨!”
“此外,外臣归期将至,诸事都办好了吗?”
“禀陛下,”堂下一人赶紧禀道,“一切皆已备妥,没有懈怠,请陛下放心!”
“好!”皇帝目向三王爷,满意颔首。王爷作揖。
“陛下,”王爷礼道,“只是少主的婚事,只怕要耽搁一段时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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