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的时光已经一去不复返了,我们回不到从前,明白这一点的我哈哈一笑,箭一般的冲了上去,将军背对着黑洞,已无退路,面对着我的层层逼进,他似乎也明白了这是我们最后的时刻,从这里走出去的只能有一个,当然,也许一个也没有。
于是他微微笑了一下,低下头,加速,与直冲过来的我撞到一起。
那一笑,就算我在急速的跑动中也看的一清二楚,我心中一惊,仿佛明白了什么,急忙错开脚步,但已经晚了。
我现在的速度是计算着将军的应有的反应的,在我的理论中,当我极速冲过去的时候它必然会躲避,而身后的黑洞又让它心存顾虑,动作不能太大,这样我就可以利用它转身时露出的破绽攻击它的脖子和腹部,这是我发现我们跑向黑洞区时,大脑快速转动得出的战术,但我没想到实践时计划好的东西出现了偏差,将军它居然不躲,试问有哪一只角马会迎着狮子的进攻前进而不躲呢?世间仅此一只。
我们狠狠的不可避勉的撞在一起……
在事情过去的很长一段的时间里,每当我静下来,都会回想今天的情景,回想着与将军从第一次见面到最后一次战斗中的每一件事每一个环节,奔跑、大象、水湖、非洲蜂……而这个时候,我的脸上都会带着平静的微笑,当然,想的最多的还是最后一次它了然的笑容和同归于尽的选择,它当时的从容震撼了我,而现在,这些已经离我远去,它们代表了我幼年时的执着和率意妄为的天真,但它们随着将军的陨殁,都已经消失了,消失在岁月的大潮中,偶尔回头,看到的也只是草原上的地平线而已,不停沿伸,没有尽头。
这一次没有大象没有非洲蜂,没有任何动物或植物的介入,我紧紧的压着身下的躯体,死死地咬住它的喉咙,咬在脖子上那根汩汩流动着生命力的血管上,感受它从一开始的剧烈挣扎到渐渐无力的无目的划动,最后,它睁大了双眼,喉咙里发出一声嘶哑的长啸,四肢抽动着指向天空,不动了。
我没有松开手,而是又紧了紧双臂,用力的抱了已经没有生命迹象的将军一下,然后凑到正在喷涌鲜血的伤口处,把那热气腾腾的鲜血一滴不剩的吞进肚子里。
结束了。
一切都结束了,童年时期的执著,成年后的纠缠,全都在这一刻划上了句号。
但忘不了的是回忆,将军的坚强、勇猛、机智、果敢和它的永不放弃都在我的脑子里越发鲜明起来,从一开始我就知道它是不同的,就是这点儿不同迷住了我,我痴迷于此,整日想念。
我喜欢它,并用我自己的方式来喜欢。
满足多年的心愿和欲望之后,随之而来的是无法抑制的空虚,从此以后,再也没有这样一个的可以让我用半生的时间去痴迷的对手了。
我不停的追逐,却在得到的同时失去了它。
是的,我失去了它,而同时,它得到了解脱。
天空中,太阳慢慢走向正中,像是近在咫尺的火炉,压在头顶上,气温渐渐高了起来,我抬起头,迎着劈头盖脸砸下来的阳光,有些旋晕,远处的景色有些模糊,我迷起眼睛,发现还是看不清楚,我这是中暑了吗?
该回去了吧,顺路去水泡子那边喝点儿水,我有些口渴了,不知怎么,喝了那么多血,没有食欲,却还是口渴。
我站起来,向家的方向走,把将军留在身后,没几步,忽然脚一软,跪在地上,我一阵眩晕,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自己是跪在地上,低下头看到自己的下半身都已经被染红了,这,不是将军的血。
我仔细的打量了一下自己胸前那个血窟窿,这是与将军撞在一起时受的伤,它的一只角插了进去,我竟然没有察觉,现在发现了,才揪心的疼起来,不过比疼更明显的感觉是眩晕,虽然没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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