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聊的发起呆来。
忽然有人敲了敲她的肩膀,她忙抬起头站起身来,心中忽地一动,久久不能平复。
那人戴着一张硕大笨重的猪头面具,身形像极了紫檀轩那位公子。
的确像极了,而且,是须臾转身间就能令人弄混的相似……
他开口说道:“这张面具怎么卖?”
凝澈摘下了自己的面具,狐狸面具慢慢褪下,现出一张清冷多情的脸。
如同开在遥不可及不可触摸的天涯空谷的冷冷梨花,又如同长在细水长流安稳岁月的温柔乡的白瓶里的一株淡淡梨花。
此刻在夜空烟花流火的热闹夜市上,她蓦然抬眸,凝眸深望,一双眼睛流光溢彩,绝世清澈,仿佛能洞察世人的深深的心底。
很难想象这样一双映着盛世繁华的双眸,后来如何看尽血雨腥风刀光血影的历历江湖。
怪不得后来她心上身上伤痕累累,一再绝情,一条白绫敷眼,拒绝入眼这残破不堪摇摇欲坠的盛世,亦是不忍自己混浊肮脏的双眼污染了这尚且还残存着美好纯洁的世界。
清风吹过,猪头面具低低看着她,忽然笑道:“又是你?”
“我?我们见过?”凝澈忽然省起来,喜上眉梢压抑着激动的心情说道,“我记得你,我们曾见过的。”
一瞬一瞬明亮的烟花光芒映在他的身上,明暗有时,勾勒出一个明月玉树般的公子。
龙凝澈笑的皎洁,道:“我记得你,我们曾见过的,在紫檀轩你弹过筝,公子可还记得?”
猪头面具眸色微微一暗,观察不到他面具后的神色,只听见温润如玉的声音说道:“你是在等我吗?”
凝澈似被蛊惑了似的,直言道:“我,是啊,我在等你。”
话音刚落,星星点点烟花流火而下,清风带着好闻的药香拂面而过,街上的人陆续走过,仿佛画面就此停留,尘封在那个人心底的画卷上。
时光从来都未曾老,也从来都只为韶华折腰。
一树一树的开不完的春柳春花,公子红妆……
老去的只有多情的人们而已。
等到北夏成了古老的旧国,那些悸动和大胆已酿成了遥远的故事,没人知道他们说这话时,心里想的是什么。
是啊,我在等你。
这六个字留在了遥远的岁月里。
凝澈眼里看不见别的,只望着他笑问道:“你是谁?”
猪头面具下,他一双眼睛讳莫如深,额边的碎发与清风缠绵着,为他平添几分疏离和清冷。
片刻后,他笑道:“我是太子。”
太子?北夏太子?
凝澈忽然想起了什么,喃喃道:“太子?你叫什么名字。”
街上的人太过喧哗,天边烟花太过繁华,眼前的人太过不真实。
凝澈心中突然很着急,生怕他一眨眼不见了,遂伸手去抓他的胳膊,岂料,凝澈担心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转身就跑,转眼消失在人海。
龙凝澈追随着他的背影撒腿去追,隔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凝澈也不怕绊倒了,满心只有一个念头,一定要追上他。
随着空气中那股好闻的药味儿越来越淡,凝澈急了,越发跑得不管不顾了,没看见眼前停着一辆轿子,为躲闪它,凝澈急忙侧身子,用力过猛脚踝狠狠扭了下,身子直接向前扑去,层层衣角缠绵翩飞,混乱中凝澈感觉扑倒了一位公子。
咣当一声,猪头面具摔到地上坏了,丢落在熙熙攘攘形形色色人群之中。
凝澈连忙扶着自己的腰爬起来,一面拉着公子起来,一面瞧他,瞧清了他的模样后,凝澈忙抓住他的胳膊,急道:“太子?你是太子?”
苏君笑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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