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宿营地点橘树坡那里,有租帐篷和睡袋的,你要是到的早,还能睡上民宿里的床呢。”
谭昭觉得自己的膝盖受到了暴击,只能庆幸现在是白天,伊利亚没办法跟在身边,得到晚上才能跟她会和,现在没办法嘲笑她。
舔着心里的伤口,谭昭整理了下登山包的肩带,沉默地跟着其他背包客往岭西古道的入口走。
晚上,橘树坡的一家客栈里。谭昭坐在房间内窄小的床上,揉着酸疼的脚腕,不时发出“嘶嘶”的呼痛声,登山包随意地扔在一边,
客栈房间的玻璃窗传来了轻轻的敲击声。
“进。”听到敲击声的一瞬间,谭昭整理好了脸上的表情,把痛呼收回喉咙里。
伊利亚穿窗而过。
谭昭瞥了他一眼,到底没忍住:“你看着我背着那么多东西出门。就不提醒我一句有钱的话在这边东西都能买得到?”
诧异地望着她,伊利亚憋着笑说:“我每次来直接飞到法阵那里就行,怎么可能会注意到镇上卖什么东西?所以说你像黄牛一样背着那么多东西过来,结果到了这边发现完全没用吗?”
谭昭大怒,顾不得揉脚踝了,从床上向伊利亚扑过去。
今晚的夜宵就是手撕乌鸦了。谭昭双手张开,作饿虎捕兔状,心里愤恨地想。
伊利亚张开双翼,轻巧地飞到半空中。
谭昭换了个方向继续扑乌鸦,眼睛没盯着下面,忘了地上被她扔到一边的登山包。一个没留神,左脚被背包绊住了,她脸朝下地扑倒在地上。
伊利亚用翅膀做出了个类似扶额的动作,叹了声气:“服了你了。要不要这么没用。”
谭昭脸色骤变,胳膊肘撑了两三次,才把自己撑起来。她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左小腿:“别说风凉话了,我左脚崴着了。”
伊利亚又是一声叹息。
既然负伤了,谭昭夜里肯定无法按照原计划去探路了。她的第一次徒步旅行就这么草草地结束。至于第二天她是怎样狼狈地返回到通车的伏水镇的,她表示这辈子都不想提起第二次。
回到重山市,谭昭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院拍片子,检查的结果让她松了一口气,万幸没伤到骨头。因为还能勉强走路,谭昭在租的房子里休息了一天后,就回公司上班了、面对同事们好奇的目光,她不得不编了个走楼梯不小心踩空了的故事应付他们。
直到黄振都听说她崴了脚,特意过来问候的时候,谭昭脸上的装饰性笑容已经彻底麻木了。
“我还以为你是跟俱乐部的人出去的时候摔的呢,他们上周末正好组织了次活动去川西省。”黄振说,“后来听安海洋说你没一起去。”
谭昭觉得自己的表情要龟裂了。
黄振离开前抓紧时间劝了她句:“户外一定要跟队走啊,在山里受伤了可不是件小事。”
回家后,谭昭的情绪彻底平静了下来,痛快地承认了错误:“这次是我准备不周,下次我会更小心的。”所以你就不要冷着那张脸了。
谭昭觉得自己比窦娥都冤,明明受伤的是她,伊利亚却生上气了,跟她冷战了快一周。这段时间,每次她跟伊利亚说话,得到的回答都不超过三个字。
伊利亚抬眼:“你不是准备不周。你是准备太周。”
他用讽刺的声音说:“没了水晶球,看来你连迈哪条腿都不知道了。”
谭昭默了默,烦躁地说:“好啦好啦,我下次带着水晶球一块过去。”
伊利亚对她的回答不是很满意:“你带不带水晶球我无所谓,有问题的是你的心态。你把水晶球看得太重要了。它只是个工具,工具!”
谭昭暴躁地在原地转了几圈:“我知道了,不用再提这件事了。我们还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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