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隔间,那是茶水间,也是暂供休息的地方。
莫西辰只好捏紧手里的书,又往那边走去,好不容易挪进了茶水间,才发现除了窗下的美人榻,并没有别的地方可坐,无法,只好坐过去。手上的重铐让他根本无法端着书看,只能将书放在塌上,一动不动的趴着看。他本来就重伤未愈,又带着几十斤重铁走了这就久,早就是强弩之末了,眼前的文字在他眼里不断的重影,坚持不到一刻钟,便倒在靠枕上昏睡了。
上官云默自打习字以来,就不喜欢有人在身边伺候,把人都赶出去在殿外候着。所以殿外的都支起耳朵,先是听到好久的哐啷声,然后骤然恢复安静,都很好奇里面在做什么,但也只能暗自猜测。
这厢上官云默口渴了不想叫人,只能自己去倒。她走进茶水间,就看到一副美男苍白羸弱的沉睡图,说来莫西辰虽不是什么惊艳的美男,但胜在皮肤白皙,眉目修长,鼻梁高挺,只是病态十足,抹杀了英俊。
她挑挑眉,走过去倒了茶,喝了一口,才转身往回走,不想不经意的一瞥,才发现从这个角度,刚好能看见他敞开的领口里面,隐隐有伤痕纵横。
上官云默转身将茶杯放下,再过来俯身在榻前,伸出两只轻轻的将他的领口微微挑开一些,才发现他身上的伤口远比她想象的严重,到现在都没有愈合,大约是因为全身都是伤痕,不方便全部都包扎上,故此只上了药,有些白色的药粉呈现淡黄色凝固。默默收回手,试了试他额头的温度,似乎是正常的。沉思片刻,重新端起茶离开茶水间。
却不知莫西辰在她走后,就睁开了眼睛,神色复杂的看着她的背影,有痛恨,有不甘,却又不能不隐忍。他其实睡的并不踏实,所以从上官云默倒茶的时候他就醒来了,但是不知道该怎么做,下意识的选择闭目逃避。
当上官云默伸手挑开他的衣领时,他真的吓了一跳,差点睁开眼,却感觉她再没有其他的动作,所以才继续装睡,想看她究竟意欲何为,更没想到她后来只是试了试自己额头就走了,她这么做有什么目的?她想干什么?他想不通。
莫西辰想到刚进殿时,那个认真习字的人,跟印象中那个左拥右抱,看着歌舞,品着美酒,醉眼朦胧的人截然不同模样,真的很疑惑,如果说他以前还能投其所好,取得其信任,那么如今他见过短短的这数次,却一次都没有摸透她。
临近午时,外面有人提醒:“公主,午膳时间到了,是在书房用,还是去前厅用?”
“去前厅吧!”有人应声去安排,有人推门进来接驾。上官云默在一众人的拥簇下,走到门口,听见铁链碰击之声。便脚步微顿,余光瞥见莫西辰朝这边走来,“你先回去吧,晚膳过后,再来嫏嬛殿伺候!”说完也不等他回应,就抬脚离开。
等在外面的方竹看见公主一行远去,就赶紧冲进殿扶住莫西辰。尽管方竹帮他端着手铐,并且尽力搀扶他,他二人走的也是大汗淋漓,艰难无比。一路上的丫鬟小厮们指指点点,窃窃私语。
下午,就有流言传出了公主府,“硕敏长公主醒来之后,暴虐更甚从前,喜欢重伤羸弱的男子,将人折磨的面无人色,半死不活......”诸如此类的流言风速流传,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都听到了,大约只有流言中的主角自己毫不知情。
晚膳后,莫西辰拖着铁链哐啷哐啷的前来,上官云默其实是头疼的,她并不想见他,但是要将他和他的族人都救下来,怕是有点难,首先皇后那一关就不好过,这戏只有继续做,唉,愁人呢。
上官云默躺在床上,闭目养神,“来人,给莫公子赐座!”
有侍女搬来一个小凳子,放在床边不远处。莫西辰坐下后,将手上的链子搁在腿上,开始讲钟威皇朝的开国历史。
“钟威皇朝始建于三百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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