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眯眯地道：“看来佘兄对我意见很大，听说佘兄学习纵气法已经十多年，不知你这明堂正道之人炼气用了多久？难道澹台师傅所说天资最为聪颖之人就是你？”

    佘灰弦不屑地道：“你不过是阴差阳错之下炼成，有什么好得意的？纵气之路比你想象长得多，等你的内息能够顺气通经脉再跟我说这话吧，那才是真正考验本事的阶段。”

    我颔首道：“多谢佘兄教诲，那么我等过两天通了气再来嘲笑你吧。”

    “无耻狂徒！痴心妄想、白日做梦！”佘灰弦横眉怒目骂道，“就凭你这卑鄙人，给你百年都未必通得了一条经脉，你根本没资格练纵气法，你连叫我的名字都不配！”

    “请别用自己的资质度量别人好吗？要知道我叫沈若渊，不叫佘灰弦！”我眼中厉芒一闪，温声说道。

    佘灰弦显然是个爱做不爱说的人，被我一通嘲讽后忿然作色：“牙尖嘴利，敢不敢与我来一场光明正大的决斗？”

    “可以，但没必要。”面对他的挑战，我气定神闲地道。

    我向来乐于寻求能与我一战的对手，但绝非佘灰弦这种家伙。虽说他的纵气法水平还不错，但毕竟仍未完成，顶多为他增加几分力气。而且他拳法套路有限，对付几个普通人倒还可以。

    然而我从锻炼，力量不会弱于仅有十余年内家拳底子的他，再加上我身俱招式繁多技巧精妙的玄武拳法，至少现在他单独对上我毫无胜算。

    不过那也仅仅是现在而已，假如他再多练十年的内家拳，而我的格斗水平又没有突破性的进展，到那时胜负就难以预料了。若是再多二十年，我的速度与力量各方面都衰退时，那么我必败无疑。

    因为内家拳和我们这些使用力量的人不同，他们想要有所成就，必须通过很长时间的修习，然后随着时间增长越来越强；而我们不一样，外家拳武者可以通过较短时间的刻苦训练，达到格斗的高水平境界。可在巅峰之后，我们所掌握的力量会因为衰老逐渐下降。

    打个非常明显的比方，两个天赋一样高，同样修炼十年的武者，学习外功的能把学内家拳按在地上殴打。若是学了二十年，同样三十岁，两人可以打得有来有回，不分伯仲。可等到四五十岁时，那么修内家拳的能把学外家拳的吊起来打。

    而且再往后，二人的差距也会越来越大；至于像零号那样的他算是个例外，虽然已经一把年纪，战斗力仍然高得吓人，至少我到现在，还没遇见过格斗能力比他强的人。

    佘灰弦皱眉道：“应战就应战，不应就不应，这算什么意思？”

    我耸耸肩道：“看来你智商理解不了，算了我给你解释吧，我的意思是打可以；但是澹台师傅似乎不太希望我们起冲突，约个不打扰到他的时间和地点好了。”

    “正有此意！今晚夜巡结束后，两点半，武馆后面的建筑空地，可别不敢来。”佘灰弦留下这句，冷笑着离开了。

    相霞文愣愣地看着他离开，转而瞪大了眼睛问我：“你真要赴约？”

    “当然，我都答应了。”我若无其事继续吃起饭来。

    相霞文有点纠结地道：“大师兄很厉害的，不过你好像也差不到哪去。”

    “你不认为我只是靠着道具和把戏才有这实力的吗？”我奇怪地问。

    她摇了摇头：“虽然你那天的确是借助道具才把我们全部击败，但那之前你依然凭借自己的能力挡住了我们十几个人，如果你是个只依靠外力的人，是做不到这点的。”

    “你倒是看得起我。”我淡笑了下。

    相霞文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那你可以在战斗中适当留手吗？我不想师兄惨败，受到什么打击。”

    “你还挺关心他的，只不过他心高气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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