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高处的ld灯上也有黑影晃动，这个他看得非常清晰，那道人影相当纤瘦，身着一袭黑衣，用猫儿般的姿势蹲在灯柱上；双目生寒，紧紧盯着他。

    焦海被吓到了，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几步，正撞上了背后立着的一件东西；正回头望来，却惊恐地看着一柄亮晃晃的羽毛状刀子架到自己的脖子上，吓得呼吸一滞。

    “听好了。”我的脸上戴着一副在南部州防风沙的口罩，经变声器改变后的声音相当沙哑，加之我刻意调整了语气，使得我说的话听起来毫无感情，“我只问几个问题，答得好，你活；答得不好，你死；听明白了吗？”

    焦海明白过来我们只是要探听消息，暗自松了一口气，却假装诚惶诚恐：“明…明白！不管您想知道什么我一定老实交代。”

    我压在他脖子上的刀更紧了些，开口道：“我问一句，你答一句，不要多嘴；第一个问题，你叫什么名字？”

    干不法勾当的家伙一般因为怕被仇家找麻烦，通常都有一个或另外几个假的身份，焦海同样如此，下意识地回答他平时用来掩饰的名字：“我我叫张二虎。”

    我鼻腔呼出一口气，在变声器播放下更显厚重的压迫感，冷冰冰地启口：“既然你不愿开口，那就是对我没用了。”简短说完，我拿着刀的右手便改了姿势；直压着焦海的颈动脉，锋利的刀刃顿时把他弄出一道血痕。

    也许我的动作吓到了他，焦海为了保命，以极快的语速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啊！不不别别别大哥我错了！我真名叫焦海，烧焦的焦大海的海。”

    “身份？”我把刀子压得更紧了。

    “大哥你不是也看到了吗，我就是这儿一个看大门的，最多偶尔帮别人做下保洁扫扫地之外就没了！”焦海带着哭腔说，但他眼里却连半滴眼泪都没；甚至眼角抽都不抽一下，摆明了在假装可怜，这个老狐狸！

    “我对你没兴趣，我来，是为了几个仇人，几个外国人；说出他们的下落，否则你就…死！”我故意拉长音，来增加一些压迫感。

    但这招却吓不到这老狐狸，下意识地就想答不知道，直到我将刀尖刺入他的皮肤，才转道：“见过！见过！是昨天傍晚，我在外边买东西，几个外国人开车好像迷路了，朝我问路来着…”

    我隐觉不对，恶狠狠地威胁道：“你再说一句假话，我立刻把你手脚绑住扔到水里去喂鱼，然后就去宰了你还在上大学的儿子！”

    焦海大惊，明白我已经掌握清楚他的情况，也不假装可怜了，急忙说：“我我其实认识这市里的蛇头！那群外国人想要搭船偷渡回国外，让我帮忙联系一下！但是我朋友做不了他们的生意，然后拒绝了；我真的就知道这么多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将焦海打倒在地，拖着他就往码头走，冰蓝和尾虎也跳了下来，一言不发地帮着我将他带到船上，开始他还喊什么说的都是真的、饶命救命之类的，直到我们把船开动，焦海才嚷嚷起来：“别杀我！别杀我！我说真话！你们放了我！”

    冰蓝将船开到远处，船身随着海浪摇动着；我放任焦海蜷缩在地上，看着海面道：“这世上有人爱财、有人爱色、有人爱名；如果说有一样东西他们都爱，那就是生命，你似乎是个例外。”

    我蹲下来看着他的眼睛森然道：“你再不说，就真的没机会说了。”

    焦海有气无力地说：“明白了，我全都交代…

    ——实际上，我在码头的工作不是只看大门，我还帮别人接船；走一些玩意，什么手机、奶粉、违禁药之类的；码头偶尔也有几趟特别的活儿，要我帮忙偷运几个人进来我也能干；不过后来城里的大哥发话，要承包所有走私的生意；我不能走货，就只能专门做蛇头的活了。

    我打闹，始终没有做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