兴正浓,又给二人碗中倒满了酒,说:“兄弟,你一个大男人喝起酒来跟个姑娘似的,还脸红。”
雷雄经他一说,脸上又是一阵发烧,举起碗,说:“大哥,今天不醉不归。”又是一饮而尽。
雷雄心中不明白,自己曾在父亲面前立誓,要做一番业绩,又为何会想到要过宁静淡泊的山居日子,到底哪一种才是内心真实的想法,莫不是自己酒喝多了迷了心志?他捏了捏自己脸皮,何志友正低头倒酒并未察觉,说:
“兄弟,你有意中人么?没有的话我让你嫂子给你介绍一个。”
雷雄连忙摆了摆手,说:“大哥的好意我心领了,我目前一事无成,怕连累了人家。”喝了一口酒,又说,“你刚刚问我,向往的生活是什么样子的。依着我的本性,自然是自由自在过着想要的日子,不求高人一等,也不用依附着谁,只求衣食无忧,有书读有武练就足够。只是人来世间走一场,怎么能平平淡淡一生,如果不留下一点什么,只怕枉做了一回人。做人,就得做一个像样的人,就得像样地活着。”
何志友一仰脖把碗里酒一口喝干,将碗放下,拍了一下双掌,说:“你这话说得对!不要像我一样,害得你嫂子辛苦劳累,跟着我吃尽了苦头,这辈子都没过一天好日子。”
雷雄说:“大哥,有志不在年高,只要你发奋图强,总会让嫂子过上好日子。”
“那兄弟,你今后有什么打算?”
“说眼前的,我已经答应了赵总过几天就去他的公司上班。说长远的,我要做好我必须做的一些事情之后,再去少林寺潜心习武,这一生再没有别的安排。”
“你这个武痴!”洪枝又端了菜出来,说,“兄弟,你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这可使不得。像你这么好的小伙子,要是去少林寺当了和尚,那得有多少姑娘跟着掉眼泪哟!”
雷雄笑笑说:“嫂子夸我了,我是个武夫,注定要以武为生。”
“学武也不一定非得去那和尚待的地方呀!你也不劝劝他。”洪枝看着自己的丈夫,又说,“兄弟可是你的恩人。我也不图大富大贵,只要能像现在这样,咱俩安居乐业,我就知足了。”
可谓酒后吐真言,何志友也不避讳,对雷雄说:“你嫂子是个好女人,这几年我不成人样,可是她对我仍是不离不弃。我这一生最大的财富就是你嫂子,她就是我的命根子。要是哪一天她不在了,我也活到头了。”
雷雄说:“大哥,少说丧气话。我祝愿大哥大嫂日子越过越好!”
何志友说:“好,为了兄弟你这句话,我也誓要活出个人样来!”
二人越说越投机,越喝越来劲,洪枝又炒了两道菜为二人助兴。
何志友醉醺醺地说:“兄弟,今晚不回去了,在大哥这儿睡一晚。”
雷雄抬头看了看外面,原来天已黑了下来。虽然喝了许多酒,但头脑还很清醒,说:“不行,我师弟师妹会担心的,我已经出来一天了。”
说完站起身来,初时觉得脚步有点沉重,走了两步,便恢复如常了。
他低头看桌上杯盘狼藉,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二十多个酒瓶。对那夫妻二人说:“大哥,我走了。嫂子,还得劳烦你善后。”
洪枝说:“你走慢点。”
何志友脑袋摇了一下,趴在桌上就睡过去了。
雷雄出了门便加快脚步,很快就到了长美公司的大门口。
成人杰和郦云正站在门口马路对面的树下来回踱步,十分焦急。一见了雷雄,二人忙迎上前来。
郦云抓住他的手问:“大师兄,你去了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成人杰淡淡地说:“你再不回来的话我们可要报警了。”
雷雄哈哈一笑,一边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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