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雄也感诧异,摇了摇头,说:“不认识,也许只是一个热心的人,打个招呼而已。”
三人一直坐到火车站下车,买了三张去南方的火车票。
夜晚,三人在广场上候车。广场很大,花坛顶上一个硕大的圆形灯照得整个广场亮如白昼,因是深夜零点上车,此刻尚早,三人无事,便买了一副纸牌席地而坐玩起牌来。
雷雄见郦云略显憔悴,便叫她靠在行李包上打瞌睡。
郦云轻轻地说:“我不困,只是肚子有些饿。”
雷雄扔下牌说:“我去买吃的,你们两个坐这儿等我,可别走远了。”
郦云见他站起来,高大的身影一阵风似地往远处走去,心中觉得安稳,不自觉地笑容浮上脸颊。
成人杰说:“师妹,你笑起来的样子真好看。”
郦云一愣,回过神来,指着头顶的大灯说:“你看,那个灯真漂亮。”
成人杰抬头看了看,不屑一顾地说:“不就一个灯嘛,也让你看得这么起劲。女孩儿家的心思,真是奇怪。”
雷雄走到广场边上一排柱子旁时,忽然放慢了脚步。以他一贯的敏感和多年的凝神练习,隐隐觉得四周有一股不安的空气。
他侧过脸来,果然见左侧六七根柱子后面各站着一个黑衣人。为首的一个叼一根烟,只见他右手两指一弹,火光一闪,烟棒如同一根飞镖向雷雄眼前射来。
雷雄头往右一偏,却发现右侧六七根柱子后面同样站着清一色的黑衣人,那根烟离自己脸上不足寸许直射出去,撞在右侧柱子上。
这些黑衣人个个摩拳擦掌,倨傲地向雷雄围拢来。
雷雄一见这阵势,不由得兴奋不已。他习武多年,自己单枪匹马面对这么多敌人而且是真刀真枪地干还是头一次,无论如何也要放开手脚地打它一场。
为首的弹烟的那人走过来,说:“小兄弟,还认识我吗?”
雷雄一看,正是下车时同自己打招呼的中年人,便说:“怪不得人家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果然如此啊!”
中年人说:“听说这位小兄弟身手不错,还伤了我们两个人。今天我先代头儿领教你一下,别让你在老大面前不知道天高地厚。”一挥手,对着众黑衣人喝一声:“弟兄们,上!”
那十几个人便虎狼一样地冲过来,各自抽出了寒光闪闪的匕首。敌人只觉自己人多势众,即使是再厉害的高手也不放在眼里。却不知雷雄不但是赤山武术学校的高材生,通晓各家各路的功夫,更是少林寺的俗家弟子,擒、拿、格、斗根本不屑于提起,有一些招式可能连武学行家都不曾听说。
雷雄一个立定,双眼一闭,发动双掌,说道:“有胆的都可以过来试试。”
众人杀兴正起,谁都巴望着立功,哪里听得进去。待要靠近时,只见雷雄双掌上下翻动,一推,也不知道使的一招是什么,众人便觉得突然刮了一阵飓风,强烈的风吹得睁不开眼,纷纷后退。
那中年人喝了一声采,从腰间抽出一把折扇,在掌上磕了两下,里面露出一把细长的剑来,剑刃锋利,剑身闪着幽幽的蓝光。
雷雄说:“真是一把好剑!”便如同好读书者见到了一本好书,饥渴者见到了一顿美食,顿时对那剑起了爱怜和赞赏之意。
中年人逼进两步,直将剑尖抵住雷雄鼻尖,说:“出手吧!”
雷雄笑道:“你有兵器在手,我却手无寸铁,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中年人“哦”了一声,雷雄趁着这一瞬间,左脚独立,身子倾斜,右脚朝中年人面上踢出。
中年人侧头避过,右手方向一变,剑尖直抵雷雄腰部。
雷雄一个鹞子翻身,右足点地,身子腾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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