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月6日,深夜
阳光抵达柳林校区的时候,早已过了午夜零点。他回到松园座11门口,拧动钥匙,打开房门,屋内一片漆黑。
还未踏足进屋,就听见郝强“啊~~~~”的一声惨叫,把正在想事情的阳光吓了一跳。
阳光:“强哥你咋了?”
另一张床上传来纳兰嘉措“科科科”的奸笑声:“还能咋样,与我打赌又输了呗。”
“苍天啊,大地啊,我血一样鲜红的百元毛爷爷呀。多年来你与我相依为命,不离不弃,而今日,却要被那可恶的土司抢了去,你叫我怎么活呀~~”傻狍子在床上捶胸顿足地演着悲情戏,试图赖账。
阳光没有急着脱衣睡觉,而是坐在了自己的书桌前,拧开那盏红色的蓄电池台灯,淡淡道:“你们又拿我打了什么少儿不宜十八禁的赌约?话说,强哥你怎么就不吸取教训,距离你上次打赌输给纳兰,可还不足半年。”
郝强:“还不是都怪你!原本纳兰那厮万般引诱,我都不为所动,意志坚定,谁料过了凌晨1点,你都没有回来。我以为肯定是你被肇千千拒绝后自暴自弃,在感情空窗期与那秦一见钟情,两心相悦,情定三生,四海八荒,八荒六合,五花大绑,七进七出,持‘九’不射”
纳兰听不下去了:“打住打住打住强哥,咱们寝还有未成年的朋友在呢,劳驾请在你龌蹉的脑间剧场里多打几层马赛克后,再说出来。”
李行远没吭声,不知道是不是睡着了。
阳光语气沉稳,却语出惊人:“我,和肇千千,好上了。”
“哐当”一声,郝强从床头重重地跌落到地上。
“你说啥?你再说一遍?”郝强顾不得爬起来,坐在地上张大嘴巴。
阳光转过身子,弯下腰,目视郝强:“我说:‘我、和、肇、千、千、好、上、了。’”
“光哥,你对千千姐表白了?”一直“非礼勿闻”的李行远从蚊帐里探出头。
阳光以懵逼的表情反问道:“两个人决定在一起了,还需要表白吗?”
郝强从地上爬起,用手抚摸着阳光的头发:“你这个扮猪吃老虎,假装纯情处男的情场杀手,连‘表白是终结技而不是起手招’这样的道理都懂。”然后双手捏住阳光的肩膀疯狂地摇晃:“你怎么可以这么熟练!练~练~练~练~~~”
话分两头,
在肇千千家,半夜醒来的简欣然朦胧地睁开双眼,但见在孤灯漆夜里,肇千千坐在书桌前正背对着自己。
简欣然:“千千,你怎么还不睡。”
肇千千没有回头,也没有说话。她双肘支桌,双掌拖着脸庞两颊,保持着无声的痴痴微笑。
“千千?”简欣然又唤了她一声。
肇千千保持着原有的姿势,没有回头,答曰:“欣然啊,我和阳光,和阳光好上了。”
此话一出,简欣然睡意全无:“什么?!那木鱼脑袋傻子给你表白啦?”
“没有。”
“你给他表白啦?”
肇千千转过头,看着欣然疑惑地问:“两个人决定在一起了,还需要表白吗?”
简欣然下床穿鞋,走近书桌,叹道:“傻姑娘,你这样就不怕被他骗?”但转念一想,又道,“貌似也不用怕吼?你会武功,他敢骗你半句,你可以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肇千千扭过身,继续保持双手撑头的姿势,美美地笑:“不打他,我舍不得。”
简欣然摊手,翻了个白眼:“果然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现在还没嫁就”
她忽然想起什么,比较严肃地对肇千千说:“依阳光的家底儿和他自身的条件,是万万达不到你爸选婿标准的。更何况此番相亲,你爸广发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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