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9日。
上午一二节课的下课铃声响起。课堂最后一排趴在桌上的郝强抬起头,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呵欠,准备收拾收拾压根就没开过光的课本,打道回府。
一睁眼,却见简欣然竟然笑眯眯地坐在他跟前,双手撑着脑袋与他对视着。
昨日连遭简欣然暴力的傻狍子本能地迅速将身子往后退,并护住自己的双颊,对这位从淑女进化为魔女的班长抱着十二分的警惕。
僵持数秒,郝强撑不下去了:“班长大人,有话你直说好不?这样盯着我,我心里瘆得慌。”
“你的伤,好些了吗?”简欣然的双眸柔情似水,声线关切殷勤。
对于这种反常的态度,狍子把对她的警惕升到了最高级:“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简欣然纠正道,“都说了,你顶多算鸭。”
郝强懒得与她争辩,准备开溜。
默不作声的肇千千看破了他的意图,便犹如一堵墙似的堵住通道。
简欣然压制自己的情绪,继续挤出一丝微笑:“好好好,你是鸡,你是鸡。”
郝强依旧摆着臭脸嘀嘀咕咕。
“既不当鸡又不做鸭,你还真是对狍子这称呼执着得很啦。”简欣然懒得玩什么“以德服人”的伎俩,按照常规套路冲着郝强吼了起来。
“就狍子吧。至少还是哺乳动物。”在一旁看热闹的阳光打趣儿道。
郝强扭头看着他:“被偏爱的人果然有恃无恐。你也不管管你媳妇儿和她闺蜜……”
简欣然对郝强轻蔑道:“若不是纳兰下落不明,远儿出国未归。我辩论队缺个萝卜填坑,我才懒得理你。”
一听这话,郝强才四周张望起来:“远儿呢?出国啦?昨天不还在的吗?”
简欣然:“远儿昨晚的飞机去法兰西,怕是现在都到巴黎了。你居然没发现寝室少了个人?有你这样做室友的吗?”
郝强:“嘿!我还没责怪你呢。昨日被你们打出内伤,我中午伤痛发作,下午还要强忍着去参加《毛概》的补考。晚上饭都没吃就上床躺到今儿早晨,才勉强能下地走动,都快成植物人了。”
“远儿受邀去法兰西参加一个学术研讨会。原本7号中午的飞机就得走,可担心你前两天的补考,特地留下来给你做抄和复习资料,改签成昨晚深夜的航班。”阳光顿了顿,“另外,你补考的不是《毛概》,是《思修》。”
郝强收起痞态,狠狠地冲自己甩了个耳光,自骂:“艹!我这破补考若把远儿的正事儿给耽误,那可就罪过大发了!”他指着阳光,“你丫咋就不提前给我说一声。老子用脚踹,都把他7号踹去机场!”
阳光:“他没和任何人提起过这事儿。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的脾气,大人一个。我也是昨天傍晚看见他收拾行李,他才如实告知。那家伙轻手轻脚的,生怕吵醒了你。说你这两日考试累着了,还遭受了血光之灾,需要多休息调养……”
听了这话,郝强深感自己真是混账至极,估摸着此番补考凶多吉少,怕是又辜负了兄弟的一番心意。
简欣然眼珠子一转,再度笑嘻嘻地对郝强说:“郝强同学,那我的辩论赛你一定可要好好准备。得俩学分,获个大奖,让远儿回国替你高兴高兴,长长脸。”
傻狍子拍案而起,他眼神肃穆地盯着简欣然,盯得她起鸡皮疙瘩。狍子的语气也甚是豪迈:“好!听你的!辩论赛我一定认真对待,为咱们儿子争光,给咱们儿子长脸!”
“啪!”一声清脆的耳光,声音那么响亮,那么熟悉……
五分钟后,
简欣然领着阳、肇、郝三人往图书馆走。
郝强与阳光跟在二位美女身后。郝强摸着自己赤红滚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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