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寒假的第一天,高峰就前往阿坝州实习去了。当然他这么听话,也不全是为了自个儿的生意,也因为学校为他们安排的实习非常有意义——在寒假期间给留守儿童丰富课余生活,譬如教授摄影、画画、舞蹈、乐器,组织冬令营之类的。
可一旦他分配的课程上完了,高峰就觉得特别无聊,无聊到看某只傻狍子直播长跑,都觉得特有意思。
这日,高峰正躺在招待所的床上,捧着手机翻来覆去地打滚,嘴里还念叨。
“无聊。”
“真的好无聊。”
“火锅。”
“好想吃火锅。”
在这犊子滚来滚去间,一袋东西狠狠地砸到他脸上。
“谁呀,干嘛呢这是!”高峰没有防备,被砸得生疼,怒坐而起。但他的怒气仅仅只持续了不到1秒,因为他眼尖地看到了袋子里的东西——火锅底料和各种配菜。
再一看丢袋子的人,正是一脸嫌弃、刻板冷漠的魏源。
“嘿!厂公怎么大驾光临这边塞苦寒之地。来来来,请上座。”高峰喜笑颜开,挪了挪地儿,拍拍床板示意魏源坐下。
魏源瞥了瞥流了一大滩哈喇子的床单,眼睛眯成一条线,转身准备出屋:“不用,我还有事,就不久待了。”
高峰见势赶紧下床拉住魏源的胳膊:“你大老远来一趟不容易,怎么说走就走。”
魏源定下脚步,转头蔑视了他一眼。
高峰流露出感动之情:“d到阿坝州近500公里,你都给我带东西,可见在你心里还是有我的。”
魏源毫无表情地说:“是我妈,逼我来的。”
高峰撒手:“咱妈让你来的?”
魏源纠正:“是我妈!”
魏源:“她见最近降温了,担心你衣裳没带够,正巧昨日他们逛街给你‘顺便’买了两套,叫我送来;也担心你这馋鬼吃不惯这儿的饭菜,又要我‘顺便’带来了火锅。哼,为了你的‘顺便’,我开了10个时的夜车。我今儿得赶回去,明天调整一下,下周上班还有个重要的会议。”
高峰抹了抹眼角的泪水:“咱妈果然还是惦记着我这个女婿的。”
魏源再次纠正:“是我妈!”
高峰突然想起一个问题:“诶?我没告诉妈我来阿坝州实习的事儿啊,上一回见到她,还是在教室里对我施展‘打狗棒法’的时候。她是怎么知道的?”
魏源:“我妹托梦”
高峰再次抹了抹眼角的泪水:“清清果然也还是惦记着我的。”
魏源猛地推了下他的头:“拉倒吧,这话你也信?我妈加了你们家神童的微信,让他定期做你的行踪汇报。”
“哈?”高峰又惊又喜,“咱妈这么关注我!我,我以后得好好表现表现。”
魏源冷冷地说:“科科,也许咱妈关注你只是想知道你什么时候死,好烧了拖去给我妹合葬。”
高峰谄笑地盯着魏源。
魏源突然意识到什么:“呸呸呸,什么咱妈?那是我妈!”说完转身又往屋外走。
高峰连忙拦着:“魏公公,不对。九千岁。不对,大舅子。我嘴贱还不行么,你别忙着回d。远道而来再怎么也得请你吃个饭呀。”
魏源:“谁说我要走了。”然后他用双手在自己胸前比肩膀略宽的空间范围里比划,“两套羽绒服加包装有~这~么~大~,更何况还有两袋火锅菜,以及煮火锅的~锅!都还在我车上放着。”
高峰笑着松了手:“我一起来帮忙。”
出了招待所,见一新车。
高峰:“哟呵,换车啦。”
魏源语气故作平静:“嗯,业务需要,得添个好点的,这车性价比还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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