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作弊？”

    “你当远儿跟你一样啊！想点靠谱的办法行不！”郝强鄙弃的唾沫都快喷到纳兰的眼睛里了。

    纳兰又弱弱地插了一句：“要不打断他的手，因伤免考。至少60分保住了。”

    郝强举起拳头：“信不信我打断你的手。”

    在一旁一直没说话的阳光开口了：“我觉得纳兰的建议可行。”

    “哈？”郝强不敢相信这话是从阳光嘴里说出来的，“你是指打断远儿的手。”

    “是指作弊。”简欣然一脸严肃地附和。

    “打断手因伤免考其实也行得通，但免考只有60分所以这条路不到万不得已我们不选。”阳光这话大家听起来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郝强：“光？你今儿咋啦，纳兰那厮脑子经常短路很正常，怎么你和简欣然也”

    阳光简欣然：“我们是认真的！”

    李行远把埋在双膝间的头抬起来，看着阳光和简欣然二人。

    阳光蹲在李行远跟前，双手扶住他的肩膀，注视着他：“远儿，你以后是要出国留学的，是要去申请常春藤名校进修的。所以你绝不能在此时此刻落下挂科的记录。”

    简欣然看着郝强：“远儿所有的成绩都第一，各种奖项光环加身，而且作为大一新生就进了学生做副主席。这太过耀眼，太引人注目。按照规定，挂科不仅不能申请特优奖学金，也是以后争取保送资格、推荐资格的极大障碍。你知道有多少双竞争者的眼睛盯着他吗？”

    郝强一时拿不定注意：“这，这么严重，早知道我们就”

    阳光接话，仰望着郝强：“早知道我们在一开学的时候就应该想办法从其他途径申请远儿免考，早知道我们就该督促他坚持锻炼。可这一切我们都没有去做，他的家人也没有去做，才走到今天的地步。”

    郝强不说话。

    李行远：“我，我不想作弊”

    阳光用力捏了捏他的肩：“迫在眉睫，由不得你。”

    李行远：“可，体育零分的危害不一定像你们说的那么严重”

    阳光笑：“是的，也许没那么严重。但是，我们没有资本去赌这一局。”

    李行远：“”

    阳光的右手从他的肩膀挪到他的头上，揉着远儿已经蓬乱的头发：“你不也动不动就说我们做得不好就会饿死街头吗？即便这种最坏的结果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你也会为了避免发生而帮我们，不让我们‘饿死街头’的，对不对？”

    （从军训一人扛下所有处罚，到喝醉酒还袒护郝强，一次又一次地借大家抄作业再到上课替大家点名与老师周旋半年来这个朋友为大家做的无数事情浮过众人的脑海）

    李行远哭得打嗝：“我，我，真的不想作弊。”

    肇千千也蹲在阳光的身边，对李行远说：“远儿，其实第一节体育课，我们为你申请按照女生标准，这一明显偏袒你的规格去考试，就远远享受了超出你应有的照顾，已经作弊了。”

    简欣然：“作弊说穿了就是违规。你未成年喝酒，违规了；你黑别人的站偷连别人的ifi，违规了；逃课去旅游，违规了；撒谎欺骗老师，违规了；就连你女装在机场做志愿者也违规了。的确，我们的一生需要去遵守很多的法律和规定，但我们也必须面对一个事实——在某些时候，我们只能选择违规’。”

    阳光给李行远理理他的头发：“收起你最后一丝无谓的自尊，学校就是社会的缩影。我们，是不会让你倒在影子里的。”

    “肇千千~~”远远地，有一人叫千千的名字，众人回头，是一位体育老师过了来，于是除了李行远外，大家都站了起来。

    他瞧了瞧坐在台阶上眼睛红得像白兔似的李行远，然后旁若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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