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日来,通过店家夫妇熬汤调药,悉心照料,太子的病情逐渐有所好转,只是身体还有些虚弱。
申少坚也和店家夫妇混的有些熟了,了解到店家姓丁,原是进京讨生活的,流落到此处以后,被这家店主柳老板收留,因看到他长相清秀,为人和善,做事勤快,更可喜的是还有一门烹饪绝技,便招赘为婿,后来病故,酒楼便由夫妻二人打点,牌匾上的名字“柳春”即是这家女主人的名字。他们家还养有一个小女,年方七岁,名字叫柳菱,随她娘的姓,这两天常看到她,蹦蹦跳跳的很活泼,长得也像她娘似的,一看就是个美人坯子。
虽然熟悉了这家人的情形,但申少坚对自己的事却只字不提,只说是与太子乃叔侄关系,此次是去南京投亲,路过而已。
店家夫妇也不深问,因为行有行规,平日所接纳的都是过路之客,不好打听人家的事,免得飞短流长,日后招惹祸端。
又过了一日,太子身体已无大恙,申少坚想休息今晚,明早起身,便早早的安歇了。
躺在床上正要迷迷糊糊的睡去,申少坚忽然听到楼下传来咣咣的砸门声,并听到乱糟糟的有人大喊:“快开门,妈的,再不开门,老子把您这房子给点了啊。”
申少坚忙披衣来到窗前,悄悄打开一条窗缝,往下一探,吃惊非小。
在月光的映照下,他看到几名大顺军正在敲打着酒楼的门。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店家夫妻也趴另一间窗子上看到是大顺军的士兵时,迟迟不敢下楼开门。
敲门的士兵等不及了,猛的一脚将门踹开,涌进店后,一名兵士冲里面大喊:“爷进来了,有喘气的没有,有的话赶紧滚出来伺候爷,要不然,爷也可就上楼去搜了啊。”
店家知道躲是躲不过了,忙穿起衣服,嘱咐妻子千万不要露面,看好女儿,他想办法将这些大顺军支走。
店家噔噔的跑下楼来,掌好灯,说道:“各位军爷,小店早已关门歇业多日了,现在灶内无火,缸内无粮,确实无法招待各位军爷,还是请各位军爷另寻他处吧。”
“放恁娘的屁。”为首的黑脸军士骂道,“爷还急着赶路哩,赶快备些酒饭,你要敢啰里啰嗦的惹得爷不高兴,小心我把你这店给砸了喽。”
瘟神上门就得要赶紧想办法打发走,店家无可奈何,只得走进灶房,胡乱的炒了几个菜,又拿了一坛酒,端了上来。
黑脸军士见只有素没有荤,不仅大怒,瞪着眼,一拍桌子骂道:“你他娘的糊弄鬼哩。”
店家苦相着脸,抱拳施礼,说道:“军爷,您是知道的,现在这镇上的店铺都关门了,小的也多日不曾经营了,就这些东西,还是我们一家度日所用,望军爷您多加体谅,好歹用几口吧。”
黑脸军士并不想听店家的解释,忽的站起来,将刀压到店家的脖子上,凶神恶煞的说道:“我他娘的不管那么多,你赶紧给老子弄些肉来,要不然老子就把你下锅给煮喽。”
妇人在楼上一直竖着耳朵在听下面的动静,当她听到丈夫正与他们吵的不可开交时,心里未免担忧,忙下来想给丈夫打个圆场。
“哎呦,军爷,您这是干嘛,不就是想吃肉吗,犯得着动刀动枪吗,您消消气,快把刀放下,我找地方给您弄去。”妇人一边下楼,一边笑着说道。
黑脸军士借着灯火一瞧,发现竟是一位美貌少妇走了下来,不禁心旌摇曳,摆头对身边的军士嘿嘿的乐着说道:“咦,都说京城的娘们长得水灵,咱兄弟还急着赶路想到皇宫里去抢哩,看来这京外的也不错嘛,兄弟们,你们看咋样?”
这几个大顺军士眼睛都早已看直了,连连应道:“好好,是不错,这娘们长的还真是水灵。”
黑脸军士又淫笑着对妇人说:“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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