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通过有关部门的协助，邓霖调取了案发后一小时的有关监控，小巷的进口没有监控，卫生间又在小巷的中间位置，这些都是盲区。由于小巷的出口连接了一条主干道路，所以在主干道路的路灯下，安装有一个摄像头。其附近又有一个中国农业银行，对面还有一个超市入口，这些都有少数监控，但对道路的情况，这些都只照到零星一角，邓霖只好看认真点，不能放过一丁点蛛丝马迹。

    看了一半后，邓霖根本没有什么重要发现。正当有点气馁的时候，录像的右下角一个人影闪过。很短的时间，出现在录像里不超过两秒。

    邓霖将主干道路，银行和超市的监控同时定格在那一刻播放，虽说不是那么完整，但是这个人的行动轨迹慢慢清晰起来。

    “这里，”邓霖指着屏幕的一角，“就是他。”

    这是一个穿着统一工作服的清洁男工，正推着一辆清洁车缓缓走向另一条小巷，从他那吃力的姿势来看，清洁车里视乎装着什么沉重的东西。

    张聪疑惑地看着邓霖；“你的意思是？”

    “对！”邓霖看着屏幕若有所思，“王妍很有可能就在里面。”

    隔着屏幕，只能依稀地看到人影和清洁车，再加上戴着口罩，完全看不清模样。张聪不得不佩服眼前的新队友，至少自己在排查车辆的时候，就没想到这台清洁车。

    侦查方向一旦确定，接下来的工作就好办多了，专案组立即行动起。

    下午的天气显得有点烦闷，可能今晚要下场暴雨。邓霖顾及不了这么多，下午两点，便和张聪来到这家清洁公司。表明来意后，公司的经理叫来了那天负责那一块的清洁工。但这个人的身高体型一下子就被邓霖否认了，因为此人的身高顶多1米6，而录像中的那个人至少在1米7以上，眼前的这个人也没有录像中的男子强壮。

    “4月22号，你在哪里？”张聪上下大量着他。

    “在华西街打扫街道。”他很紧张，一进屋就怯怯地站在墙角。

    “去过华西街那个公共卫生间没？”

    “额…额，去了。”他望了一眼站在旁边的经理。

    “嘿，你丫的别看我啊，有什么就说。”经理觉得有点尴尬，脸都红了。

    然而这一切邓霖和张聪都看在眼里。张聪眯着眼睛，冷冷地说到：“你要清楚，撒谎对你没有好处。”

    “我…我…”清洁工吞吞吐吐，转头对经理说到：“我说出来，可不可以不扣我工资啊？”

    “你说！不扣钱，不扣。”经理为了避嫌，鼓励清洁工说出来。

    “那天中午，我和舍友老李一起去吃了个饭，喝了点酒，我这个人比较爱面子，不喜欢穿工作服去吃饭，就把工作服和清洁车放在了宿舍门口，回来的时候就发现不在了。”

    “那为什么不及时给我们汇报？”经理瞪着圆鼓鼓的眼睛，一副要把他吞掉的架势。

    “那老李不就丢过一次嘛，汇报后不被你扣钱了吗？”清洁工努努嘴。

    “好了，那后来呢？”张聪不想在这些问题上浪费时间。

    “当天晚上，我发现衣服和车又回来了，当时还庆幸自己是有惊无险，不然还要自己买套新的，没想到，哎…”清洁工说的时候一副悔恨的样子。

    “能不能带我们去你的宿舍看看？”邓霖皱了皱眉。

    清洁工宿舍是在贸阳街，于华西街接壤，这里多半是城区旧楼，周围环境也并不是很好。从宿舍的位置放眼望去，左边是一个垃圾场，右边百米处是一个废品回收站，清洁工的宿舍就在这中间的烂旧楼里。

    贸阳街有一条主干道，连接主干道的小巷不多，很显然，这里的人流量也并不大。垃圾场里的垃圾也大都为“好吃街”的“杰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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