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叶文忠,身前元祐帝看死人一样看着自己,再无他法。
“三百匹军马”元祐帝眼皮跳动,呼吸急促,半晌之后,终于回归神来,“好吧,便宜他了”
“五千退十万,阵斩左贤王”颜君武看着战报默默无语,昏暗的灯光下,已显老态,“八百年一出,难道真的是八百年一出吗沧海桑田,世事难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如今的大汉表面上看来欣欣向荣,但执掌吏部的颜君武却不这么想。几十年的维新变法确实卓有成效,但再好的变法也抵不住有心人的破坏、根深蒂固的世家大族抵制和地主豪强不见血的侵蚀,岁入多了几百万两,可财政丝毫未见好转,戍边、镇乱、平叛、赈灾、防倭。方鸣石这种一心为国的官员都被一刀斩杀,这在几十年前根本不可想象,可知那看不见的黑洞有多恐怖,湍急的河流下隐藏着多少旋涡。
“既然决定了要走这条路,又为何偏偏和方鸣石搅到一起你难道不知道一旦这样选,将来的路有多难么”幽暗中再次叹息,“你呀,一辈子都不如我你不如我,你儿子不如我儿子,为何临到最后,生个孙子却如此出色冤孽呀,可恨、可惜、可叹”
三日之后,神京午门。
“一代贪官”方鸣石以“贩卖军马三百匹”之罪,午门处斩。京城过往百姓抛石掷菜,以示对贪腐官吏之厌恶缩衣节食以御外敌,竟还有人偷卖战马,何等丧心病狂斩首之后,一名小厮花千两白银赎走其尸首,随后不知所踪
京城百姓可愚,愚不了天下。
直言天下第一事疏,十五天内传遍九州。要知道,即便快马加鞭,从冀州传至滇州、交州也需一月以上,此次如此迅捷,除了信鸽,再无其他方法。愚人者,人愚之。普天之下,闻者莫不摇头叹息,伤心不已。也许只有端坐光明殿中那位,依旧认可世人皆愚说法。
几千里外,方鸣石死讯传入晋阳,满城缟素,比之几月前晋阳大战之后出殡还惨烈十倍。晋阳百姓因此罢市,白衣白帽之人布满全城,日夜祭拜方鸣石,无数家中竖起牌位,祭奠哭拜的人百里不绝。
颜子卿府内设坛吊祭,并亲自手雕刻、手写牌位,祭于堂上长歌当哭,逝者逝亦,老师一路走好
远离晋阳万里之外的交州景象则截然不同。
“阿爷走了”“这样的官都杀,汉人该完了”“外面无数百姓在祭祀阿爷,民心可用”“阿爷走了,路上太寂寞,该有人相随的”“汉人一直在骗我们,确实不该这样下去”“以前还好点,这一条鞭法后,由实物改缴税银,孩儿们实在维持不下去了”“每年的税赋,大半都被他们贪了”“准备的差不多”
“大祭司,北面的朋友送来了粮食,南面的朋友送来了刀枪,万事具已齐备”
“那我们还等什么呢”
汉元祐三十五年,东南交州。
正月初一,交州九夷百姓给了大汉朝廷一份“厚重大礼”冼、莫、侬、韦、罗、岑、蒙、闭、甘九姓土司,代表畎、于、方、黄、白、赤、玄、风、阳九夷三十六洞三百万族民,举行祭天仪式,告慰上天,告慰方阿爷,自日起兵,不再归汉。方鸣石的“至交好友”、交州总督朱子清亲帅七万大军征伐,败。三个月内,叛乱席卷交南行省七府四十二县,交州糜烂。
“公子,若是心情不好,看不进去,就别看,不如散散心”换上汉装的边青桐,去掉三分野性,增添五分妩媚,脸型修长,鼻子通直,嘴角直通两边酒窝,一笑露出上排雪白细牙,最恐怖的还是那傲人身材,寒冬腊月也抵挡不住其火热风情。
“哦如何散心”颜子卿放下书籍,看着轻身走到身边的跪坐一旁的边青桐。几个月相处,府中众人也知道颜子卿脾气,话虽不多,但为人和蔼,很少乱发脾气,从未处罚过下人。“如何散心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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