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账吧！什么？200欧？剪个头需要这么多？顾小石真想问问，这算不算是打劫？

    “你懂什么，这叫艺术！”paul·韩看着掏出钞票的姜一妙，突然愣住了，好半天，才幽幽道：“你对他真好，我怎么就找不到一个对我这么好的人呢？”

    他并未伸手接过姜一妙递来的钞票，而是将一只胳膊搭在顾小石的肩上，道：“你真幸福，今天是平安夜，我本来准备打烊的，不料却碰到了你们，算了，你有硬币吗？”

    顾小石从兜里摸出些硬币，paul·韩从他手里挑出一个内里银色外圈金色的硬币，那是1欧元，拿在手中晃晃，道：“意思意思，就它吧！”言罢，妩媚地看了顾小石一眼。

    顾小石心中一阵恶寒，道了再见，在两位“大姐”依依不舍的作别后，离开了春天百货。

    天色渐暗，一路来到圣·图安。今天的跳蚤市场远不如往日里热闹，至少一半以上的商铺大门紧闭着，打听了一下，才知道店主全都歇业，回家过节去了，再过两小时，就会完全休市，要逛赶快吧！

    顾小石发现，姜一妙对百货公司里的名牌包包，华丽的衣服，贵重的珠宝首饰，还有那些令女性痴狂的化妆品和护肤品，完全没有兴趣，反倒是特别喜欢这里的小玩意儿，比如五颜六色的手工艺品，零碎的有些创意的装饰品，还有那些香喷喷的，叫不出名字的小吃。一路逛，一路买，边走边买，边走边吃，顾小石手中的购物袋，从最初的一个，变成现在的一大把，两手满满的，这还不算经过整理的放在一起的东西，足足几十样，心里默算一下，这么多小东西，加起来还不如刚才买给自己的一双短靴贵。当然，不仅是姜一妙疯狂采购，顾小石也有点小小的收获，花了2欧元，买了条朴素、结实、比较顺眼的眼镜绳，两头固定在眼镜的两支镜腿上，不戴时，可以取下眼镜挂在胸前。

    姜一妙的样子有些好笑，站在一旁掰着手指头数数，顾小石一问才知道，原来她在计算礼物够不够。家里的男士们自然没戏，可直系的亲戚，还有那些平日里关系不错的旁支，七大姑、八大姨、某某表姐妹、谁谁媳妇儿，真不少，人手一份，怕是也要数十之多。

    从跳蚤市场回到酒店已经有些晚了，如不是人家急着关门，姜一妙定要继续逛下去。顾小石洗了个澡，推开窗户，静谧的塞纳河跃入眼帘，一轮弦月倒映在河面，是如此迷人。却不知，一墙之隔的佳人，又在做些什么呢？

    顾小石默默念道：“祝她平安夜快乐吧！”

    ……

    运气不错，一大早，太阳升起，又是个晴天，尽管天气寒冷，但谁不愿意在暖阳之下，渡过假期呢？

    顾小石起得很早，下楼顺着塞纳河跑了一段，河边逐渐开始热闹起来。今天是假日，没有匆匆忙忙的上班族，有的只是出来透透气，端着杯咖啡散步的人，要么在河边闲逛，要么找个座位坐下，静静地享受美丽的清晨。

    终于能吃上一顿正儿八经的早饭了，酒店提供早餐，食物不如平时多，大部份厨师也放假了，只留下几个坚守岗位，法式自助餐，管他爱不爱吃，顾小石弄了好大一盘，又倒了杯牛奶，刚刚坐下，姜一妙出现了。

    姜一妙昨天睡得很晚，分门别类地将那些小礼品收纳完毕，一直弄到凌晨，这会儿正睡眼惺忪，打了个哈欠，匆匆吃了点东西，说是回去补上一觉，无奈，顾小石只得独自出门闲逛。

    在河边找了个法国老头儿，下了两盘国际象棋，全赢了，顾小石得意洋洋地吹着口哨，慢慢踱回酒店，还没进门，就被姜一妙拉去帮忙打包东西，一样一样的装进箱子，涨得鼓鼓囊囊的。下楼结账，却被告知已经有人帮他们付过款了，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洛兰让人干的。托人将箱子先送到机场保管，二人走出酒店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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