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长江帮总舵,自己想要逃走,恐怕不易。
好在葛长江说了那句话,忽然一捂胸口。
月色下,隐约看到有鲜血渗出。
葛长江一皱眉,缓缓转身,回到床前坐下。
无痕屏住呼吸,跃下阁楼。
他如猿猴一般攀爬跳跃,快速往湖边遁去。
蓦然,一个声音传来。
“子,你好大胆子,竟然敢夜闯我长江帮!”
无痕一惊,月色下看去,见身侧数丈处,隐约有一人遥遥站立。
他并不停留,闪身爬上树枝,单手一攀一荡,便飞上另一株树。
那人飞身追来,身法倒也快疾。
无痕身似猿猴,身法更是快速。两人在树林中追逐,那人虽全力追赶,却始终相差两丈左右。
很快,二人到得湖边,无痕飞身跳下水去。
那人追到湖边,眼见无痕跳进湖水,他看着湖面,奈何虽有月色,也无法看清湖面。
他伫立良久,才返身离去。
无痕跳进湖中,屏住呼吸,悄然游往渔船停泊之处。
回到草棚,于三竿依然紧紧抱着酒坛,鼾声如雷。
无痕坐下,瞪着一双大眼,看着天际的点点繁星。
“长江帮里也没有什么高手啊,莫非这老头果真说的是醉话?”
他看着熟睡的于三竿,忽然感觉这个老头太深不可测了。
翠柳山庄,也是一个不眠之夜。
白天的一场混战,虽然翠柳山庄大获全胜,但翠柳山庄的庄丁也死伤一大半。
岳柳山便坐在前庭大厅中,双手驻着紫金刀,双眼中,除了些许的悲凉,便是满满的愤怒!
他的眼中,甚至充满血丝,通红通红。
岳之重垂首站在厅中,静静的一言不发。
许久,岳柳山沉声道:“传我命令,明天起,所有碧落山庄弟子召回,所有店铺全部关停!葛长江欺我太甚,我翠柳山庄与长江帮势不两立!”
岳之重应道:“是,可是庄主,你打算怎么对付长江帮?”
岳柳山凄然一笑,说道:“颦儿已死,我要这钱财何用?我要这翠柳山庄何用!只要能扳倒长江帮,我岳柳山不惜一切手段,不计一切后果!”
他缓缓站起,眼中杀气隐现。
“从明天起,翠柳山庄弟子全面与长江帮宣战!只要是长江帮的产业,一律拔除!只要能彻底让长江帮消失,我就是散尽家财,哪怕搭上我这条老命,也绝不皱眉!”
“是,庄主,之重这就派人传达庄主命令!自明天起,岳阳城中所有长江帮产业,全部拔除!”
岳之重恭应一声,自行退下安排去了。
岳柳山缓缓站起,自语道:“长江帮、葛长江,你欺我岳柳山太甚!我把你当朋友,多年忍让于你,如今,我们该做个了断了!”
说完,手中紫金刀猛然劈出,发出摄人的破风之声。
次日,岳阳城中一片混乱。
首先,是翠柳山庄名下的四大钱庄,两大赌坊,九大粮店,两处鱼市全部歇业。
紧跟着,长江帮的盐铺,油醋铺,布匹店亦被洗劫一空。
整个岳阳立即大乱。
坊间纷纷打听这是怎么一回事,有人猜到,翠柳山庄与长江帮翻脸了!
这在岳阳地界,绝对不是一件事,而是一件足以让岳阳天翻地覆的大事!
城中百姓的生活因此陷入混乱。
消息传到长江帮总舵,葛长江暴怒。
他阴沉着脸站在旗杆下,不停的来回踱步。
总舵弟子前日与翠柳山庄一战,损失一半,如今,所有弟子皆在旗杆下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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