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盗头子一个趔趄栽倒在地,背上窟窿中的血像喷泉一样涌了出来,另一个中招的强盗也跪倒在地,气绝身亡。强盗头子一死,众盗群龙无首,作鸟兽散。
赵匡彦见于清为救自己受了伤,又急又怒,将手中的剑投向逃跑的强盗,一个强盗中剑,一声惨叫,扑倒在地。赵匡彦急忙上前扶住于清的臂膀,查看他的伤情,只见于清的右背的衣衫已经被染成殷红,他手忙脚乱的想要为于清止血,眼泪情不自禁的流了下来。
车夫急忙将腰带解下来,缠住于清的大动脉,为他止住了血,又从背箱里翻出了金创药,敷在于清的伤口上。
赵匡彦泪眼婆娑,哭道:“于大哥,你为什么那么傻,要为我挨这一枪?”
于清因失血过多,嘴唇发白,但还是勉强一笑道:“一个大男人哭什么哭?像一个媳妇一样!没事,这点伤要不了我的命。”
赵匡彦拳拳捶打在于清的胸脯上,嗔怒道:“都成这样了,人家好担心你,你还有心思开玩笑?”说完脸上掠过一丝红晕。
一旁的香孩儿见状,嚷道:“姐!于大哥可是受了伤的人,你还打他?”
赵匡彦眼一横,看向香孩儿,香孩儿自知又说漏了嘴,急忙改口道:“姐夫,姐夫!我的好姐夫!”
不过还好,这微妙的一切也没有被于清和车夫注意到。
车夫为于清包扎好后,说:“这个地方山恶路险,不宜久留,我们还是尽快离开此地为好,如果强盗再来滋扰,于爷又受了伤,恐怕难以应付。”
于清点了点头,赵匡彦和香孩儿将他扶上马车。车夫跳上马车,一行人继续赶路。
大约又走了一个时辰,于清的嘴唇发干,竟然昏迷了过去,赵匡彦喊了几声都没有反应。赵匡彦急得大叫:“老伯,老伯,快来看看,于大哥这是怎么了?”
车夫停下马车,到车厢来查看,他伸手摸了一下于清的头,“好烫!”车夫一声惊呼。
赵匡彦急得大哭:“怎么办,怎么办?”
车夫说:“我已经给他止住了血,为什么还会这样?”大家六神无主,都不知该怎么办。
这时,隐隐听见远处传来钟声。车夫说:“这五台县寺庙众多,我们还是去找一家寺庙,看是否有得道高僧能医治于爷。”
赵匡彦心里担心于清,吼道:“那还不快走!”
车夫回到驾驶座,挥动马鞭,马儿向前飞奔而去。
过了半个时辰,远远看见前面的群山间有几间金碧辉煌的楼阁屋宇,又见山下炊烟袅袅,有许多户人家。车夫又赶了一鞭,马儿向村庄方向奔驰而去。
眼看村庄越来越近,到得村边,只见前面有一块木质牌坊,牌坊上写着“李家庄”三个大字。
马车驶进村去,遇到一个挑水的汉子,赵匡彦跳下车来问道:“大哥,去这山上的寺庙怎么走?”
那汉子说:“就沿这条道一直走,走过村西,有一条石铺的山路,沿着那山路一直上山便是。”
一行人顺着汉子指的方向,穿过了村庄,来到村西口,果然看见一条石铺大道,马车沿着山路盘旋而上,到得一个山门,山门的门坊上写着“南禅寺”三个大字,从山门往上都是石梯,马车不能继续行走。赵匡彦和车夫,香孩儿三人只得将于清抬下来,抬着上山。
到了寺院门口,赵匡彦就大声叫喊:“救人呐!救人呐!快救人呐!”
赵匡彦的叫喊声惊动了寺院的和尚,几个和尚跑了出来,七手八脚的帮忙把于清抬进寺院,放在禅房的竹榻上。
一个老和尚走过来,神情严肃地问道:“慧能,怎么回事?”
这个叫慧能的和尚双手合十,回道:“师父,这位施主受了伤,昏迷不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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