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道而来,自可露宿,一坐数月,甚至数年。”
“这样也行?”云淡淡鼓起了眼珠子。
“当然可行!”禾香农咧嘴笑道。
连日乘用传送魔法阵,终是有所困顿。尽管话是这样说的,但叶非花无意真的露宿。所以,三个人在上逗留了一会儿便出了,在街巷间寻了一间清静的旅舍,安歇了下来。
一夜无话。
第二天,天色方亮,叶非花、禾香农、云淡淡三人便来到了星云。
内外,远远近近,笼罩着一层齐腰深的乳白水雾。人行其间,卷起了层层涟漪,翻翻滚滚,恍若梦境。
不管是上原有的打坐者,还是四面八方赶来的游人,都往中心汇聚而去。
叶非花三人也来到了中心,随后像其他人那样,寻了一处位置,站定了,只在的正中心留出了一块圆形的空地。
星云图书馆隶属斗气公会。每一个清晨,星云图书馆都有一场讲座,人文艺术,魔法修炼,无所不包。每一场讲座持续一个小时,天亮而始,日出而止,万古不变。
天色越来越亮。
就在某一个时刻,正中心的圆形空地上,突然显现出了一架高约四米的淡绿色光之旋梯。旋梯的顶部,连着一个直径四米的圆形的淡绿色光之平台。
紧接着光影一晃,圆形空地上又显现出了一个面目清朗的灰衣老者。
“哇!瞬移!”四面站定的人群中,发出了一阵惊叹声。
对叶非花来说,“瞬移”二字耳熟能详,却是从未见人使出过。如今亲眼见到有人使出了瞬移技能,叶非花也是惊奇不已。
那个灰衣老者走向光之旋梯,拾级而上,最后在光之旋梯顶部的光之平台上盘腿坐了下来。
“前日友人到访,与我分享了一个小故事,细思之下,颇觉有趣,今日就与你们说说罢。”没有特别的开场白,灰衣老者直接开始了讲座。
“话说昆仑城有一个男子,名叫荷瑟,此人出身鄙陋,相貌平常,却是勤勉敬业,格外上进。经过多年打拼,荷瑟不仅攒下了丰厚家业,更是娶得才貌俱佳的娇妻,儿女双全,可谓是志得意满,功成名就。荷瑟有一个办事随从,名叫尼奥。荷瑟的公私事务大多交由尼奥打理。这个尼奥呢,英俊潇洒,风流倜傥,办事非常得力,平日不仅帮荷瑟处理公务上的事情,更是在荷瑟分身乏术的时候,助荷瑟照料家室。荷瑟的娇妻名叫菲妮,由于荷瑟事务繁忙,夫妻二人聚少离多。结果常来常往之下,菲妮和尼奥不耐寂寞与诱惑,竟然勾搭在了一起。两个人不止苟且,更是将荷瑟的家业席卷一空。待得荷瑟醒悟过来时,已是人财两空,徒留一地伤痛……”
就像闲话家常一样,灰衣老者娓娓而谈,尽管声音不大,却是字字入耳。
四面听讲的人很多,足有上千人。不过,灰衣老者讲了没几句,便有人陆续离去。
到得后面,坚持听讲的竟然只剩下了百十来个人。
灰衣老者对这个情形似乎司空见惯,先前怎么讲,后面就怎么讲,面色平淡,语气如常。
等到灰衣老者讲完了,云淡淡转头看向叶非花,脸上一片茫然。
不远几十万公里来到石头城,原以为可以聆听到各种真知灼见,不曾想,第一回听经受道,却是听到了街头巷尾充当舌妇谈资的狗血故事,云淡淡大感不可思议。
“真理来源于生活,越是寻常的事情,往往蕴藏着越不寻常的道理。”叶非花轻声说道。
尽管叶非花把声音压至了最低,可还是被周围的人听到了,那些人或有意或无意,都往这边瞥了一眼。
“这位小哥说的很对,越是寻常的事情,往往蕴藏着越不寻常的道理。现实生活,就是一切道理的写照。”灰衣老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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