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并没有生病,只是那些庸医们在卖弄医术,硬是说您病了。”
利刃不再继续划下去,可是依旧留在脖颈上。
“没生病,当然不用服药,但是皇上需要滋养。”
“太医们天天都在给朕服食进补的汤药,难道不是在滋养吗?”杨广说道。
“对于滋养之法,那些庸医们只知其一,却不知其二。”
“那你说给朕听听,怎个滋养之法?”
“经书中说,人者,与天地同也。头像天,足似地,五脏六腑皆为万物转化而成,皇上何时见过天地万物服食汤药以进补的?”
“不服药又怎么滋养呢?”杨广疑惑地问道。
“无价之药,不名之医,皆取其身而已。”
“取其身?怎么个取法?”
“这,奴才就不会了。不过,这世间倒是有一人颇懂养身之道,皇上欲求滋养之法,不妨亲自去找她,此人还颇通房中之术,皇上一试便知,而且,妙不可言哪!”
“那你这就寻此人来,若真如你所言,朕必有重赏,若你敢有半句假话……”
“奴才愿献项上之头!”玉苗干脆地答道,“可是这世间奇异之人,需皇上亲自去访,方可见我主的一片诚心。”
“好!只要能得到真正的滋养之法,即使踏遍千山万水,朕也愿往!”
当即,玉苗和杨广带着几十名护卫出宫了。
杨广本以为要远去东莱,或是要西行于昆仑之颠,没料想,出了皇城,沿着朱雀大街只行了不远,往西一拐,在玄都观门前就停住了。
玉苗抬起手来指了指山门上方“玄都观”三个字,回身对杨广说:“皇上,我说的异人就在此观中。”
杨广点头,二人迈步跨进太极门,走了不远,来到庙门前。轻轻地推开一扇虚掩着的庙门,三清殿便显现在眼前。
此时正值隆冬,如絮的雪花自天空飘然而下,盖住了层层瓦片,只露出一道屋脊。
屋脊两端的吞脊兽拧眉瞪目,张着大嘴,现出满口的尖牙,不管春夏秋冬,严寒酷暑,龙子螭吻始终乐此不疲地吞咽着他感兴趣的一切东西,现在,他正在贪婪地吞咽着洁白、冰凉的雪花。
院中树木,黄叶都已落尽,白色的雪覆盖在光秃秃的树枝上,简单地勾勒出硬朗的线条。
脚下已经铺上一层洁白的地毯。
天上、空中、地上,满眼都是简明的白色。
这是道的颜色,简单明了,无需任何装饰。
就在这简单得近乎无极的画面中,一位道士正在舞剑。
只见她:
周身轻灵 ,
步法沉着;
寒光闪闪,
稳健不迫。
引进落空,
以巧破拙;
点刺劈扫,
进退相得。
剑如飞凤,
云中穿梭;
又似游龙,
海底弄波。
行云流水,
轻柔顺活;
长江大河,
滔滔不绝。
顾盼之间,
从容自若;
刚柔相济,
阴阳相合。
剑由心发,
抑扬顿挫;
收执定势,
漫天雪落。
杨广站在门口,呆呆地看了半晌,只觉得自己身临仙宫,看见了仙子在执剑起舞。
看罢多时,杨广走上前道,“敢问,这位道子,您可就是那颇通法术的得道高仙?”
舞剑之人收了剑,缓缓地转过身来。
“珠儿!”杨广吃惊地大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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