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儿,就在窗边的椅子上坐下来。两肘撑着桌边,两眼无神地向外望着。
小院不大,几棵果树,还有一些菜。房门前一条青砖铺的小路,三、四十步就能大门口。一扇掉了红漆的木门虚掩着,院墙也就一人高,与外界相隔,挡住了视线。
大门开了,进来了一个身着官服的女人。她向开着的窗子看过来,对上了曹明的目光,随后顺着青砖小路走到了门口,开了房门,进了屋。
来人是个中年妇女,四十岁左右,端庄、大方。
她将曹明上下打量了一番,最后目光落在曹明的脸上,端详了一会儿,问道,“你是曹婕妤吗?”
曹明点了点头。
“我是尚宫局的司记,姓张。给曹婕妤见礼了。”
曹明还礼道,“我有罪在身,女官大人不必多礼。”
“曹婕妤好些了吗?”
“好多了。”
“按宫里规矩,婕妤,需在此服役。”
“请张司记吩咐,我一定照作。”
“啊,那倒不急,我也是将规矩说与你知罢了。我看婕妤面色苍白,还应多休息才是。”
“谢谢张司记。”
“那,我过些天再来。”说完转身要离开,走了两步,却停下来,回头仍看着曹明的脸,踌躇了一下。
“张司记有话请讲。”
“请问曹婕妤父亲是哪位?”
“哦,子不言父,我父曹措。”
“在朝中可有官职?”
“现任工部侍郎。”
“呢?”
“陈氏。”
“府坻何处?”
“城西四十里曹德庄。”
“家中姊妺几人?”
“两人,我有一兄长。”
“从小到大就你兄妺二人?呃、呃,恕我无礼,我是说可有妖折的姐妺?”
“没有,家中只有我兄妺二人,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张司记停住不问了,眼睛却始终盯着曹明的脸,看完眉毛又看眼,看了鼻子又看嘴。看罢多时,才觉得自己失了礼,歉意地垂了垂眼,却忍不住又看过去。
曹明被她看得浑身不自在,扭了脸看向别处,转回头,却见她还盯着自己。于是轻唤了一声,“张司记,你,有什么事吗?”
“没事,没事,曹婕妤且先休息,我改日再来。”
张司记急忙转了身,出去了。
曹明看着来人,行为怪异,心中疑惑,却不知为什么。也许是自己与她认识的人长得相似吧。
曹明已经能吃下一些东西了。宛儿的饭送得应时,还有去病进补的汤药,半月过去,精神好多了。
这天,张司记又来了,进了门看了看曹明说道,“曹婕妤看上去比上次好多了。”
“是啊,多谢张司记惦念。有事尽管吩咐。”
“曹婕妤在家中可曾读书、识字?”
“是的,我自幼和兄长同去学堂读书。”
张司记点头笑道,“那就好,婕妤在这就不用做些粗活了。这有一些往年记录后宫事件及皇后禀赐的出纳文籍,年久,坏了许多,你若身体得便,可将其重新抄录,就算在尚宫局服役期间的劳动了。也不急着写完,抽空儿做了便是。”
曹明道谢,忙接过册子,答应了。
“你可先翻阅一、二,不懂的,我告诉你如何抄录。”
曹明点头,翻开阅览了两页,见上面写着,“开皇五年,尹国正奉命治理扬州瘟疫有功,皇上设宴泰安宫,尹国正携夫人王氏赴宴,皇后赏夫人杭丝两匹,玛瑙两颗”。
曹明顿时瞪大眼睛,脸色骤然僵住,呼吸急促,手微微有些发抖。“是父亲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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