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有这样的事?”芮禹岑也是长于作画的,此时听了这个,不免心有所动。
“先时便有人说: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问渠那得清如许?为有源头活水来。芮公子也不防到外面走走,去感受感受大自然的旖旎风光,这样胸襟得以涤荡了,思维得以活跃了,自然也是另一种形式的学习。新水长流,才思不断,想来以公子的悟性一定能有所进益,以达新的高度。”
魏楚欣说这番话虽然是目的不纯,但其中也不无真心话。以芮禹岑的悟性,要突破他现在所陷入的困顿期,是必然的。要不上辈子,他也不会金榜题名,殿试第一。
“姑娘说的极是。”芮禹岑笑了。到此时他才有心情好好瞧瞧站在她面前,妙语连珠的姑娘。
他不禁对她刮目相看,长在闺阁之中的恬静少女,竟能有如此之见识。看来柳家的这个小姐,倒比柳伯言这个公子要出类拔萃。只可惜她是个女子,要是如他一般,是个少年儿郎,前途一定不可限量,芮禹岑心里想着。今日她对他的一番点拨,他感激不尽。
“芮公子先忙,我还有些事情,便先告辞了。”
说着,魏楚欣就带着石榴走了。
芮禹岑轻道一个“好”字,站在原处,视线追随魏楚欣的身影慢慢拉远。直到魏楚欣走远再看不见。
两人往柳伯言院子这边走。石榴禁不住问魏楚欣道:“姑娘先时为何要打断我呢,直接将真相告诉芮公子,那什么先生已经死了不就得了?”
魏楚欣摇头,“要将真相告诉他,他为求真,必定会再去那条巷子,这样不是惊动了那女子么。”
再有,要实话实说,明天的事情,又当怎样进行呢。
石榴明白了般的,点头道:“还是姑娘想的周到,先时我们已经答应不对旁人讲这件事的了,不能言而无信。”
说着,便走到了柳伯言院门口。进了院子,只见正中央置着一张桌子,一群小厮正围着坐,一边吆喝,一边夹菜吃酒,杯盘狼藉,哄闹一片。
两人在门口站了半天,那群人全然没有看见一般,没一个站起来理会的。
自然也是没看见柳伯言。
石榴忍不及了,走到那几个正喝酒的小厮身边,问柳伯言在哪里。
结果那几个人睬都不睬。
“诶,你们这些人怎么这样!是你们二少爷要请我们姑娘,现在又摆出这副架子来,诚心戏耍人是么,哪有这样的人呐,真是的!”
那来旺听了,一口干了杯里的酒,然后顺手将酒杯朝后一扔,不屑的讥笑道:“这是在我们柳府,那些外来的家鸟儿瞎叫唤什么!有道是敬酒不吃吃罚酒,总有那不知敬的人!”
“诶,你骂谁呢!我们姑娘也是该你骂的不成!”
“骂谁谁知道,反正没骂错人!”
“你……你,不怕我告诉你们二少爷么,说你骂我们姑娘……”
魏楚欣实在听的不耐了,朝石榴摆摆手,招呼石榴过来。
石榴愤愤的,脸都气红了。
魏楚欣轻握着她的手劝慰:“你也是傻,和这些人还至于真生气么。他们不待见咱们,咱们回去就是了。”
石榴撅嘴:“就姑娘好性!等明儿见了柳二少爷,姑娘不问他,我倒要问他,他是什么意思!姑娘帮了他,他就这么谢人不成!”
魏楚欣摇了摇头,倒知道柳伯言为何突然对就如此了。想来刚才她和芮禹岑说话,他的那小厮告了什么状吧。
向来如柳伯言这般的富家纨绔子弟,有几个是有长性的。
和你好时,怎样都行,不好时又什么事都做得出来。和这些人,自来是不能深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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