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叽，叽”伴随着清晨鸟儿欢快的叫声，小山竹睁开惺忪的睡眼，趴在窗前望着院里忙碌的人影，“，，你干嘛去啊”老王头起个大早，好不容易戒了下棋的瘾，带上柴刀，看小山竹还在熟睡，就没有叫醒，这时听见小山竹的叫声，回头望了眼，“天还早，你接着睡吧，上山砍柴去。”“，，我也去我也去。”小山竹奋力挥舞着双手，生怕老王头把他扔下，三下五除二穿好衣服，跨出门口，冷不丁被清晨的山风一吹，“啊，嘁！”

    对小山竹来说，这不算漫长的人生路中，砍柴是尤为好玩的一件事，当然，下棋这么无聊的事情不算在其中，至少小山竹是这么认为的，就好像他的小脑袋瓜始终想不明白几位为什么纠结马走日象走田的问题。

    与并肩走在山路上，小山竹始终保持着一个四岁男孩不应该有的体力，把小孩子的灵动跳脱演绎的淋漓尽致，一会跑到灌木丛撅着屁股摘一朵小花，一会跑到星松木下狠踹一脚树干，惊起漫天飞鸟，活蹦乱跳，好不热闹。老王头斜跨着柴刀，笑呵呵地望着山路间蹦跶的小山竹，“这孩子啊，嘿嘿。”

    未至林场，就已经听见“咔，咔”的声音，像极了柴刀砍在星松木上发出的声响，转过一道弯，老王头的目光越过稀松的小树林，“咦，这不是铁蛋吗，这小子倒是勤快的很。”“铁蛋哥哥，铁蛋哥哥，我在这，我在这。”小山竹也发现这个黑乎乎的汉子，跳着高地喊着。“咔！”一刀深深嵌入星松木中，这可是百年星松木，当年陈山那样的汉子，也要半晌的功夫才能砍倒，这比小山竹大不了几岁的铁蛋，竟然颇有几分蛮力。铁蛋卷起衣服下摆擦了擦额头的汗，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反复几次才把气息喘匀，回头望了望林子一侧，嘿嘿笑了两声，摆了摆手。小山竹自是看不真切铁蛋的动作，只看见一口白牙在瑟瑟微风中摇晃，待走的进了，方才看清真的是多日不见的铁蛋哥哥。“铁蛋哥哥你也在砍柴啊。”铁蛋对着小山竹笑了笑，扭头看着老王头道，“王爷，您来了，怎么还把山竹带过来了。家里缺柴火，你跟我说，我给你送去。”老王头摆了摆手，似是不想在这件事上过多解释，“小山竹去自己玩会，注意别磕着碰着。”支开小山竹，悄悄拉过铁蛋，“铁蛋，你说爷平常对你咋样”铁蛋愣了下，老王头如此亲昵之举实在是与以往不同，试探性地说，“挺，挺好。”老王头无奈地看着与当年韩晴灵堂前如出一辙的铁蛋，深深吸了口气，“铁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为自己以后考虑考虑了，老是在这山沟沟里，长不大的。你看，我跟你当年把小山竹接过来养这么大，多年来风里来雨里去，其中艰辛你是知道的。再说这几年，我渐感力不从心，小山竹也越来越大，抱也抱不动了。你说，万一哪天，我和你奶嘎嘣咽了气，谁来照顾他，本来这孩子命就苦，难产而死，父亲也不知去向，跟着我这糟老头子，唉……”回想起这几年的辛酸，老王头一时间竟有些唏嘘不已。看着话没说几句就鼻涕一把泪一把的老人，再想想这几年确实受过人恩惠，铁蛋的眼圈也红了起来，一把扶住老人的双手，“爷，别这样，我知道我人笨是笨了些，但我知道谁对我好，我一直把小山竹当亲弟弟看。”似是铁蛋的安慰起了作用，老王头抹去眼泪，一脸严肃的看着铁蛋，“我准备把你们两个一块送到烈阳书院！好好学习诗书礼仪，将来做个教书先生，也能混口饭吃，比窝在这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强！”铁蛋愕然地看着翻脸如此之快的老王头，前一秒临表涕零，后一秒肃穆，定了定神，说道：“烈阳书院是烈阳城那个书院”老王头有些诧异地望着铁蛋，“你，你知道”“当初陈山叔失踪的时候，我也去找了找，听他们大人说了。”“哦，怪不得。既然你知道，那你说，爷给你指的路怎么样”铁蛋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爷，烈阳书院可是需要不少钱呢，我，我没那么多钱。”“这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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